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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一年听这语气不对，扭头看边樾，反应了一会儿，迟疑地问：&1dquo;我怎么觉得你这语气有点酸？”

  跟着道：&1dquo;你放心，&1squo;破琴绝弦’的那是&1squo;钟子期’，我&1squo;林子期’掰琴，那是要和琴生生世世的。”

  边樾不是第一次从林一年嘴里听到&1dquo;生生世世”这四个字，听多了，不免有点被人画饼的意思，但他也得承认，这饼很香，他就好这口。

  他把那本书从林一年胳膊下抽了出去，合上，床边一丢，问：&1dquo;今晚打算推多少进度？”

  林一年床上一趴，&1dquo;推不动了。”最近推得太频繁了，餍足到有点点&1dquo;厌食”，想要先停一停。

  林一年找借口：&1dquo;白天和老叶打了会儿羽毛球，累。”

  边樾一点也不想听到叶述诚相关，偏偏自己还要问：&1dquo;你下午没课，除了打羽毛球，还去哪儿了？”

  林一年趴在床上，拖着语气，没什么气力，一一道来：&1dquo;先去老叶办公室见他，等他收拾东西，一起去食堂吃饭；吃完了跟他去拿书，他办公室坐了会儿，聊了会儿天；下午跟他打球去了，还跟他去校长那儿喝了一个小时茶；完了又去了图书馆，问了他点东西，晚饭也一起吃的。”

  边樾这下连眸色都凉了。

  他见林一年趴着，一副忙了一下午实在没力气的样子，边揉着他的脑袋边酸道：&1dquo;下午忙的时候不知道留点力气给晚上。”

  林一年耍赖一样在床上拱了下，毛毛虫似的撅了撅屁股，说：&1dquo;你来推吧，我真推不动了。”

  边樾不想推，没心情，还想扇那屁股一下。

  巴掌都抬起来了，最终轻轻落下，在那片滚圆上拿掌心搓了下，&1dquo;困就睡吧。”

  次日，有电话一早就打了过来，林一年拿手机，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丢给边樾，让他接，边樾接了。

  叶述诚半秒前还笑着说：&1dquo;林懒虫，起床了。”

  半秒后，听到边樾一句淡淡的&1dquo;他还没醒”，笑意当即敛起。

  叶述诚的声音变得不冷不热，是他绅士的伪装，淡道：&1dquo;哦，边樾啊，好久不见。”

  边樾语气也淡：&1dquo;好久不见，叶教授。”

  叶述诚：&1dquo;小煦还没醒？”

  边樾：&1dquo;嗯，还在睡。”

  叶述诚问了句十分私人的问题：&1dquo;他昨晚睡哪儿了？”

  边樾口吻犀利：&1dquo;他睡哪儿，叶教授是在明知故问？”

  叶述诚不说话了。

  边樾也默着。

  不久后，两人一起挂了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