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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怎样，日后每日过来叨扰几次而已。”

  6语失笑，“免了。请说。”

  唐修衡直言道：“我想带走你私藏的一架古琴，条件随你开。”

  6语凝了他一眼，心念数转，“夏莺千啭么？”前一阵的日子太闹腾，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使得她收藏着夏莺千啭的事传扬了出去。

  “是。”

  “那要看你与它是否有缘。”

  他颔一笑，仍是言简意赅：“愿意一试。”

  这人笑起来是真好看，足以颠倒众生的那种好看。她这样想着，站起身来，带男子去了月明楼，推开厚重的木门，“请。”

  无暇、无忧随行。

  进到月明楼的男子，身上的杀气、煞气消散于无形。

  逐层走过楼内的楼梯，来到顶楼。

  6语取出夏莺千啭，放到琴台上，“请过目。”

  在他验看期间，她亲手燃起一炉傍琴台。这期间她留意到，男子验看古琴的方式、顺序，与沈笑山完全相同。

  他不是什么廖公子。6语已经确定他的真实身份，她微声吩咐无暇无忧备下净手的水。

  “的确是夏莺千啭。”唐修衡说，“依你看，我与它是否有缘？”

  6语不答，只是道：“弹一曲《广陵散》，不敷衍，琴就是你的了。”语毕，她示意他净手。

  唐修衡剑眉微扬，看着她，玩味地笑了，“仅此而已？”

  6语回以玩味的笑，“你若是敷衍，只能让你失望而回，此生，此事不得再提。”

  唐修衡见她神色认真，将话说到了这地步，不由生出迟疑，“能否退一步，再做商量？”

  6语笑容和煦，但态度坚定，“公子没听清么？”

  “……”唐修衡抬手，用指关节刮了刮眉骨，暗怪自己多余：应该自一开始就自报家门，眼下……这事儿闹的。“但愿琴声能入你的耳。”

  他认认真真地清洗双手。这期间，眉宇间的沉郁转为平和淡泊。

  6语踱步至一架屏风前，瞧着上面俊逸有力的字迹，“庙堂上有辅程老、五军大都督唐意航文武两奇才。这幅字是依照唐侯的迹绣成，我瞧着格外的好，下觉得呢？”

  唐修衡望过去，唇角弯了弯，“凑合。少见的适合放在琴房的字，没戾气。”

  6语一笑，“的确。唐侯的字，大多存着锋芒。”

  “哪儿淘换来的？”随着交谈，唐修衡不自觉地说起了京片子，“我瞧着这些屏风中有不少名家手，有一些好像并没流传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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