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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晰皱着眉，好几次抓了楚医生的手想拉着她走快点儿，可楚医生觉得不能没礼貌，所以很耐心的和那位家长慢慢走到了校门口。

  “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楚医生不好拒绝，点头答应了。

  那位家长拿到号码后笑眯眯地看向黎晰，夸赞了一番后朝楚医生道：“以后常联系。”

  楚医生笑笑，挥别了他们。低头看见儿子正一脸不满地瞪着她，她摸摸自己脸颊，问道：“我没给你丢人吧？”

  “你不该把号码给他，他想追你。”

  楚医生戳了戳儿子的脑门儿，“小孩子懂什么？人家也是想建立家长间的友谊。”

  “赵峰没有妈妈，他还一直跟他爸爸说我没有爸爸。”

  “那你告诉他你有不就好了？”

  “他不相信，还说我骗他。”

  “为什么？”

  “因为我没跟我爸爸姓。”

  楚医生摸摸鼻子，羞愧得不去看他。

  韩律师回家后问了家长会的事儿，楚医生大体说了一下。他不放心又去问了儿子，黎晰一五一十全交到了，连有人勾搭他妈妈的事儿都说了。

  韩律师找到客厅里修指甲的人，半眯着眼道：“楚煜，听说你又开桃花了？”

  “谁说的？”

  “你说呢？”

  “我就和他同学的家长互换了号码，这也叫开桃花吗？”

  “可是黎晰不是这样跟我说的。”

  楚医生把锉刀一扔，站起身叉腰瞪着他，“我都留了你的号码了还要怎么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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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煜跟着他回到自己再华庭的公寓，一路低着头走在他后面，活像犯错的孩子跟着老师进办公室去受处罚一样。韩墨煜没有钥匙，到了门口边侧身站在门边，她从包里掏出钥匙开了门，还没拔下钥匙时他就跻身进了屋。

  韩墨煜熟门熟路地给自己倒了水，在厨房看到流理台上散落的药渣时不由多看了一眼，他端着杯子倚在厨房门口，看着她脱下外套仍在沙上，时而轻抿一口。

  “宋曜找你干什么？”

  “他不是说了吗？和我这个朋友吃顿饭。”

  “单纯的只是吃饭？”他走至她身前，将她堵在自己和沙之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楚煜警惕地看着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所剩无几的空间，随后缩着肩头紧挨着沙坐了下来，低垂着眼帘看向他处，“反正我是单纯地去和他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