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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盏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去了客厅撸狗。

  成霁无声叹息，上次喝多之后他就没有机会和高盏好好的谈一谈，每次他想开口，都被高盏敏感地察觉到，然后避开。

  之后一连几天，高盏来成霁家来的相当勤，每次都是带着给成霁的吃的。有正经的餐食还有一些甜品。

  高盏每次来都是把吃的塞进成霁怀里，然后去抱金毛。

  “你是来看我的吗？”成霁拿着饭盒问道。

  高盏给金毛梳毛头也不抬，“我是来看狗的。”

  —

  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夏树跟那只萨摩耶的主人一起给高盏他们送了锦旗，高盏站在主席台上看着台下的同学们，多少有些局促紧张，手里成霁给他写的言稿都被他攥出了汗。

  “别紧张，”成霁说道，“一会你就只管照着读就好，很快就结束。”

  他悄声在高盏耳边说着，那边大喇叭里已经开始播报他们的班级姓名了，“高三十八班，高盏，成霁，唐柚柚，高高，李涯;高三十七班，陈河。”

  主持人朝他们做了个手势，请代表言，高盏深吸了一口气，走了上去。

  “尊敬的老师，同学们......”

  高盏的头扎进言稿里，度飞快地读完了。

  拿着锦旗回班，班主任向东眼含热泪地抱了抱高盏还有成霁，“我当班主任三年，这还是第一回校长和主任找我为了表扬我！老师太感动了，老师谢谢你们！”

  他们十八班是教导主任的眼中钉、年级主任的肉中刺，迟到逃学打架有他们班，年级倒数他们班人数也是相当多的。曾经向东八点来上班，除了上课都是在被批评中度过的。

  这次高盏和成霁的见义勇为让他终于在校领导身前挺直腰杆一回了。

  “行啊，有这一回也行，这一回我就再也不怕挨批了！”向东跟班里这帮小崽子向来掏心掏肺，“哪怕我依然单身，我也觉得生活有了盼头，充满希望！”

  “东哥，你相亲又黄啦？”李涯接道。

  向东：“......”

  放学的时候，向东在班门口截住高盏，小声问道：“那个，今天给你们送锦旗的那个宠物店老板，有男朋友吗？”

  高盏看向唐柚柚，唐柚柚摇了摇头，“小夏姐是单身，她妈妈天天给她安排相亲。”

  向东咧嘴笑起来，“是嘛！”

  “东哥，你是不是想要小夏姐的微信啊？”成霁笑着问道。

  “我就是觉得有些唐突......”向东不好意思地抓抓头。

  “那咱们就来个不唐突的。”成霁说道。

  “你有兴领养一只金毛吗？”

  金毛被暖心壮汉向东老师抱回了家，他也顺理成章地要到了夏树的微信。送走了金毛，成霁本还担心没有由头让高盏来他这里了，让他意外的是，隔天，高盏就又过来了。

  “狗都不在了，你来看谁？”成霁倚在门边，笑着问高盏。

  高盏看了他一眼，推开他把门拉上。

  这几天高盏也想了很多，最后他觉得想再多也不如来找成霁当面说个清楚，于是他来了。高盏把成霁摁在沙上，然后他坐到茶几上，两个人膝盖抵着膝盖，一伸腿就能碰到对方。

  “那天，你为什么会害怕成那样？”高盏问道。

  成霁没想到高盏会主动提，他愣了一下，然后抬眼看向高盏，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吗？”

  “我要知道我还问你吗？”高盏语气轻飘飘的，好像他是知道了，可还是期望成霁能亲口说出来一样。

  “那你呢？你每天说是来看狗才过来，可给我带的饭、吃的都是现做的，你真的只是来看狗的吗？”

  “不、不然呢？”高盏瞥开视线，“你，就算你勉强算我们家庭成员，我总不能给你吃剩饭吧。”

  “哦。”成霁向后靠过去，似乎接受了这个答复的样子。

  两人僵持着，高盏看着落地窗在的黄昏景象，而成霁深深地望着坐在一片霞光中的高盏。

  客厅里没有开灯，在落日黄昏中，少年们都用无声宣泄着一种名为喜欢的单纯情愫，在日头渐沉中，少年心事也愈浓烈。

  高盏用腿狠狠地顶了成霁小腿，“你哦个屁啊！”

  成霁吃痛弯了弯腰，就听到高盏说道。

  “都怪你！”

  “要不是你莫名其妙地出现、跟我做同桌缠着我学习，陪我做饭录视频，还总说那种......我根本不明白你什么意思的话！我才不会现在满脑子都是你！”

  高盏扑向成霁，拽着那人的衣领把他推进沙里，在成霁耳边大声说道。

  “我感觉我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

  成霁让他知道了自己其实有很多可能，让他相信付出努力真的是可以看的进步的，让他获得了好孩子的糖。

  “不是的，”成霁抬手扶住高盏脸庞，手指轻轻拨开他耳旁的碎，“你一直都特别好。”才让我深深为你着迷，一不可收拾。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觉得它们可以总结为，”成霁看着高盏，眼中满是让人深陷的浪漫，“喜欢。”

  “高盏，你喜欢我。”

  高盏皱着眉头，倔强着不肯放松，这句关于喜欢的叙述并不是他最想听到的。他要的是成霁的答复，而不是这句成霁早就看透了他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似的“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