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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她的脾气，要是知道了他可以变成男人，就不会对他那么亲近了。

  他卑劣地变成一条蛇，就是为了从她那里窃取短暂的温存。

  见他不说话，她蹙着眉毛，用一根手指抬起他的头：“怎么不说话？是怕我不准你出去找雌蛇交配吗？”

  他怔了两秒钟，才答道：“什么雌蛇？”

  艾丝黛拉收起手指，状似不在意地说道：“我怎么知道？难道你频繁地外出，不是因为情了，想找雌蛇繁衍后代吗？”她仰躺下来，平直而顺滑的长蒙在了脸上，“如果不是，当我没说。”

  “情”两个字令他的心脏陡然提了起来，因为他最近的行径确实与动物情相差无几。

  他怕惹她厌烦。

  可她的举止却不像厌烦，更像是一闪而逝的窘迫和……害羞。

  她的羞涩并没有持续很久。她对情绪的控制能力太强了，他刚反应过来她有可能在害羞，她就恢复了常态，又撑起身，用拳头支着面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你会情吗？”

  不等他回答，她就自问自答似的说道：“我不会给宠物找配偶，也不希望宠物自己出去找配偶，换句话说——”

  她直勾勾地注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假如你在外面勾三搭四，我会把你阉掉或丢掉。我不希望你关注除我以外的人。”

  自从有意识起，他的心脏就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快过。

  他几乎能听见心脏在体内怦怦震动的声响，一下一下，震得他的蛇鳞都颤栗了起来。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兴奋、最激动、最喜悦的时刻。

  他渴望独占的对象，也想要独占他。

  此时此刻，他多想变幻出巨蟒的躯体，以牲畜一般的粗暴缠住她，紧紧地、牢牢地缠住她，像真正的巨蟒绞缠猎物一样，让她永远留在他的纠缠中。

  不，仅仅是这样，他根本得不到满足。他想要她成为他的一部分，或者他成为她的一部分，只要能融为一体，永远都不分开，无论怎样他都可以。

  他当然不会关注除她以外的人。

  他的眼里就从来没有看见过其他人。

  他之前学习人世间的俗务时，曾一眼扫过不少与情爱有关的小说和诗集。现在，那些抒情的话语潮水般涌到了他的口中，他又想变成人，像小说里沉默却狂热的疯子一样重重地抱住她，以一种糅合交融的力道，攥住她的手腕，按住她的后背，直到他能听见欢愉降临的声音，直到他再也不会感到空虚。

  但他不敢冒这个险。

  他不想被她驱逐。

  他只能低沉而嘶哑地说道：“我不是动物，不会情，也不会和其他动物繁衍后代。我的眼睛……只会有你。”

  艾丝黛拉满意了。

  她将一侧头勾到耳后，低下秀美的头颈，亲了亲他蛇鳞仍未平复下去的脑袋，声音甜蜜地说：“真乖，我就喜欢乖乖的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