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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信片上赫然是季侑言龙飞凤舞的字迹和景琇略显乖巧的签名。

  姜照雪又惊又喜地抬头，有意矜持，却无法完全克制。

  岑露白笑意加深。

  她启唇，似有狡黠，慢条斯理地说：&1dquo;季老师和景老师有一句话送给我们。”

  姜照雪轻声：&1dquo;嗯?”

  岑露白说：&1dquo;她们说，祝我们百年好合。”

  不过寻常的祝福语，经由她这样低柔悦耳的语调说出，仿佛意味深长，分外动听。

  姜照雪眼澄似水，有汹涌的情意在胸腔里澎湃。

  她喉咙动了动，鼓起勇气，盯着岑露白，借着岑遥在场，打直球回去，半是玩笑半是真心：&1dquo;借她们吉言。”

  岑露白眼底有涟漪闪动，随即坐下身子，无声笑。

  姜照雪咬唇，错开眼，跟着笑。

  气氛旖旎得过分，岑遥看得屏息静气，恨不得原地消失。

  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在桌底的。

  飞机在深夜抵达北城机场。

  远离了这十来日逐渐熟悉的旷野与高原，再一次见到钢铁城市的繁华夜景，三人都有种恍如隔世、回到现实的感觉。

  当晚岑遥回自己居住的套房，姜照雪和岑露白一起回君庭，稍作洗漱后，道过晚安，各自回房睡觉。

  久违的自由，可以不必经受夜夜的考验，可以自由自在地翻滚、舒展身体了，姜照雪却是不习惯了。

  她保持着这十来日的习惯，只睡一侧的床，侧身望着另一侧空着的枕头，感觉整颗心也空荡荡的，好像缺失了什么。

  岑露白睡了吗?她忍不住想。

  手机忽然在寂静中出震动，姜照雪转身，伸手取过。

  屏幕上是岑露白来的微信。

  她问：&1dquo;睡了吗?”

  这是第一次，岑露白在互相道过晚安后再给她消息。

  姜照雪颊畔顿时有笑浮起。

  有一种她在想她，她也正好在想她的被回应感。

  她回：&1dquo;没有。”

  她以为岑露白是要说什么要紧事。

  结果岑露白对话框上的&1dquo;正在输入”时隐时现，最后过了两分钟，居然什么都没过来，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