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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向傅致修的手被阻拦了。

  万俟肃从善如流地收回手，“师兄还是不喜欢我的主动碰触呀，那师兄碰我好不好？”

  傅致修一脸懵逼，总觉得万俟肃被穿越了。

  说不要还不停要又是什么意思？

  动作快于思想的，傅致修探出手扒开了万俟肃的衣领，露出他布满红痕的胸膛，长而凌乱的鞭痕让他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指这个，幸好不是他以为的那种特殊暧昧。

  万俟肃乖乖地任由他动作，甚至还略微侧身配合了傅致修的动作，“师兄，肃儿乖不乖？痕迹全部都在哦，一条都没有少。”

  乖巧异常的万俟肃让傅致修感到惊悚，这人不会是被他打傻了吧？

  “喔，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假作无意地问。

  “很容易啊，只要用你教我的那个法诀控制身体内血液流动的方向度和途径就可以了。师兄，你今日怎么了？真的很不舒服吗？”万俟肃解释道，说到最后，担忧地看着他，又因为方才的拒绝不再伸出手，只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这样的万俟肃让傅致修很不能适应，甚至他忽然特别想打破万俟肃现在这样关切无辜的嘴脸，比起他的顺从，傅致修还是喜欢他痛苦挣扎的样子。

  这时，一道红影掠过，毛茸茸的身体不敢靠近傅致修，只绕着万俟肃走了一圈。

  是只火红色的狐狸。

  万俟肃似乎很喜欢这只狐狸，他弯下腰抱起了狐狸，将狐狸颠了颠，然后看向傅致修，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师兄你看，你送给我的小狐狸，我养得很好哦。”

  傅致修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小狐狸，“嗯，确实很好，天气冷了，你找个时间把它的皮扒下来给我做个围脖吧。”

  万俟肃的笑脸一僵，“师兄……你当初说……”

  “我如今想吃狐狸肉了，不行？”傅致修眉眼一挑。

  “那我再去捉一……”万俟肃匆匆道。

  傅致修好不容易现了一件让如今的万俟肃变脸的事情，当然不会轻易放弃，“就要这只。”

  红狐狸似乎预见到了自己的命运，毛瞬间炸了起来，“吱吱”叫着开始在傅致修的手上挣扎。

  万俟肃失落地低下头，抬着狐狸的手也垂下了。

  “这是师兄送给我的……”他嘴里嘟囔着，片刻后，他又抬头，天真单纯的眸子直直看着他，“师兄想要做个什么样式的围脖？狐狸肉的话，是想吃红烧的还是清蒸的？”

  傅致修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该死的系统，随随便便给他跳时间，这下好了，他是真的被万俟肃的巨大变化给搞蒙了，难道是走火入魔？

  他本就无心要什么围脖，也不想吃什么狐狸肉，见那狐狸叫得凄惨，索性伸手将那狐狸捏着脖子提了起来，丢到一边，红狐狸在空中一扭身，才刚落地，就跑得没影了。

  “算了，我不喜欢狐狸身上的骚味。”傅致修有些不耐，对于万俟肃的巨大转变有一种事态展出他的预期的烦躁感，而这些事情，问不靠谱的系统是没用的，要知道真相，恐怕只有问问老头了，“前辈和苏秋寒呢？”

  闻言，万俟肃的脸色有些冷淡，“师兄，你忘了吗，苏秋寒早就在半年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

  傅致修连忙追问：“怎么死的？”

  万俟肃微皱眉，似乎是奇怪傅致修的反应，不过长久以来的习惯让他没有去询问，“师兄在夜里与我玩耍时被她看到了，她说两个男人这样太恶心了，口不择言地辱骂师兄你……结果刚好被前辈听到，前辈一怒之下，将她直接杀死了。”

  玩耍……说的应该是他虐待万俟肃吧，苏秋寒作为圣门的圣女，从来受不得一点污言秽语，更别说是男子之间的亵玩，必然是要震惊非常地，说出一些令人不喜的话来也正常，偏老头最是听不得和分手有关的话，也难怪是要忍不住了，仔细说来，这苏秋寒死得还真冤。

  不过，苏秋寒是死得一了百了了，没有了圣门的支持，万俟肃要怎么登上修仙界的巅峰？还必须是正面形象……

  更何况，苏秋寒一死，代表她生机的魂灯一灭，圣门必然是势要找出凶手，一个搞不好，恐怕他们都会成了大反派，他是反派还好，就怕万俟肃也被认为是凶手，那他的任务岂不是又完不成了！

  而且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只怕这里也快要被现了。

  傅致修面色一整，“我有事找前辈，你别跟着我。”

  “师兄！”

  “乖，别让我生气。”傅致修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他相信不管这一年里生了什么，有一点永远也不会变——万俟肃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公然违抗他。

  果然——“……我知道了。”

  ——

  老头的房间他从来没有进来过，所以当傅致修第一次跨入时，还挺好奇的。

  一进入，他就震惊了，屋子里的墙面上贴满了画，而这些画，让人看了便觉得面红耳赤。

  这些画的主角面目妖娆邪肆，或魅惑或霸气，举止动作以动情时的情态为主，衣襟半遮半掩，双目微张，唇齿间似有吟哦之声传出。虽已不太像，不过傅致修还是能依稀看出这是老头年轻时候的样子。

  而最让人震惊的是，这些画怎么看都像是他画的，画中主角裸露出来的左肩上还有他当初热衷的花样，隐约是个“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