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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我来得有点晚啊。”明明是这么热情的姿势,但根本感受不到他的欢迎之意,说话时喷洒出来的热意扫在宋时意的耳廓上,令他微微皱了下眉头。
“应该说来的正好。”
邵卓然笑了一下,然后直白粗暴地打量着怀里面的人:“你就是宋时意?”
全都来齐了。
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挺好。
宋时意偏头,对着邵卓然露出了进房间后的第一个微笑,相当纯良,又带了点蛊惑人心的意味,把邵卓然看得都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想明白,宋时意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的手臂挡开,从他怀里猫着腰出来,然后走到了白绪几人面前。
“找我什么事情?”宋时意分毫不差地保持着刚才的笑容。
那笑容宋佳辛才见过,看得他头皮又是一疼,突然就起了不太好的预感。
但白绪并没有意识到任何问题,扬起下巴点了下面前的冰盆,晃了晃手里已经空了的酒杯:“倒酒。”
轻描淡写地好像在指挥服务员。
宋时意点点头,从冰盆里拿出一瓶竖插着的红酒,用起瓶器打开,然后倾斜着送了过去。
原来是个窝里横的。白绪漫不经心地想到,对于宋时意的兴趣瞬间降到谷底。
但下一秒,冰冷的酒液哗啦哗啦地倒在了白绪的头顶上。
他好像就这么石化在了原地,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宋时意把酒全部倒完为止。
“喝够了?”宋时意收回了酒瓶,笑着继续问道,“现在可以回答了吗,找我什么事情?”
原本握着酒杯的手指抽搐了一下,白绪一点点抬起头,他穿了件浅色的卫衣,被红酒浸湿了以后算是不能穿了。
但这并不是重点,他白绪是什么人,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人敢这么作践他。
一旁的戚宣丝毫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他看得直乐,没想到事情的走向能这么精彩。
“你再笑一下试试看。”白绪阴测测地说道,戚宣连忙举手讨饶,手作拉链状合上了嘴。
白绪这才用正眼去看宋时意,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你就是宋家刚认回来的那个儿子?”在过于愤怒的情绪之下,白绪反而格外冷静,他用那种惯用的,矜贵而傲慢的表情看着对方,“叫什么来着。”
“宋时意啊,不是才讲过吗?你记性也太差了吧。”邵卓然在后面嘲笑道。
白绪:“……”
他的眼角神经质地抽了几下,一把把酒杯往后砸向邵卓然。
这傻逼,理解一下他在羞辱人有这么困难吗?
“说实话,是我高估你了。”白绪看回宋时意,眼中是快要涌出来的森然恶意,“你打宋佳辛,关上门以后也就是家里的事情,他拿你没办法是他没用。”
听了这句话,宋佳辛脸色不太舒服地一变,但他没有像其他两个人一样打岔,因为他更想赶紧看宋时意吃苦头。
“出了门以后不好好夹紧尾巴做人,挑衅到我的头上来了,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找死吗?”
话音落下间白绪已经抄起了桌上的凿冰器往宋佳辛身上刺过去。
他用的力道很大,这一下下去必定见血,但宋时意的反应很快,侧身堪堪躲过后反手制住了白绪的手腕,往后用力扭过去后逼得对方卸下了凿冰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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