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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簌簌地下个不停,房间里的谢晚凝几乎将整个人贴在玻璃窗之上,一双星星眼难得蕴着喜色。
此刻房间里的门被推开,傅承泽端着冰糖雪梨进来,就看到缩在床上的小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那边落地窗前去了。
“……”他叹息一声,幽绿色的眼里闪过几分莫名的情绪。
上次以后,谢晚凝几乎是看到他就像惊弓之鸟一样蜷缩着。
“阿凝,别坐在地上,凉。”他朝那边的小人道,那边的人似乎是在思考他这话里的真实性。
毕竟,那三天三夜,她现在都有心理阴影,那次从酒店回来以后,找医生给她看过了。
声带受损合并撕裂,后面一直高烧,持续了三天。
傅承泽看了一眼那边一动不动的人,只能继续道:“阿凝,过来。”
他命令般的话,让女人本能地执行,她木木地点了点头,机械般站起来,往他这边走。
傅承泽看着她,吐词缓慢:“医生来了,我陪你一起做治疗,你这样一直说不了话,也不是事。”
说到治疗,她本能地摇了摇头,那治疗的医生,还没教会她音就直接要教她文字。
还是傅承泽这三个字。
她当时看到这个三个字,整个人就像是受到刺激了般,气急败坏地将那些医疗器械扫落一地。
“行,不去,你过来把这冰糖雪梨喝了,润润嗓子。”
傅承泽说的这些话,让她觉得好笑,原来自己也要润嗓子,那三天里,怎么不喂自己喝一点水。
现在在这里假惺惺的……
思及此,谢晚凝已经走到了男人面前,傅承泽自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感觉她清瘦了好多。
人也不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活泼,第一次见时,她虽然是局促地站在江也的身边。
可稍微侧过脸去跟他讲话时,眼睛里是有星星的。
“阿凝,你别总死气沉沉的,要多笑笑,不然也不利于你的病情。”
他说完这些话,可给谢晚凝干沉默了,她默不作声地蹙眉,张了张嘴,反正不出一点声音。
“……”女人摇了摇头,朝他苦笑一下,继续低下脑袋不愿意说话。
傅承泽看着她的苦笑,心脏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般难受,他握紧了手里温热的冰糖雪梨。
搅了搅白瓷碗里的冰糖雪梨,舀了一勺晶莹剔透的雪梨就送进了她嘴里。
“阿凝,尝一尝。”
傅承泽喂她的时候,一直偷偷打量她的神色,见她一直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
但,他喂她吃东西,还是会吃。
她吃了一口动了动嘴,虽然没有声音,但傅承泽能看懂她的嘴型。
我自己吃……
他也没有强求什么,只是把碗递给了她,她捧着碗,盯着碗里白色梨肉。
“之前在榕城没有看过这么大雪吧,今天乖乖配合做治疗,我们一起去看看。”
肉眼可见的,女人眼底闪过几分喜色,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
“……”傅承泽自然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趁热打铁地端着她手里的碗,语气柔和。
“不喜欢就不吃了,医生已经在楼下了,我带你去治疗。”
她点了点头,握紧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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