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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青山远望 （第2页）

他嫉恶如仇，面对罪犯毫不手软，两天后他接到举报，说郊区有个房子里着火了，还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6明循带着人过去，却现对方有很强的的反侦察能力，那里只留了一部摄像机，歹徒的影像出现，让他在两个孩子里二选一，其中一个就是6羡青。

不然两个孩子都要死，6明循选了另一个孩子，看着镜头承诺“别怕，爸爸会救你，6家的孩子不能怕。”

小小的6羡青跟他点头，奶声奶气的说“爸爸，我不怕你救别人吧，我会等你的”

叶溆在得知他救了别人的时候差点哭的晕过去，“他是你儿子啊你不是有枪吗，你杀了我吧，6明循你杀了我吧”

6明循攥着手，没去抱她。

“对不起，我是个警察，我不能选择羡青。但是你放心，我会救出他，就算豁出我的命我都会把他带回来。”

后来，他果然把6羡青救出来，找到他的时候，他蹲在一只猫面前，那只黑猫被开膛破肚，一双眼睛却明亮异常。

6羡青手上拿着刀，静静的看着冲进来救他的人。

6明循险些跪在他面前，握着他的肩膀道歉，“对不起，爸爸来晚了，怕不怕”

“他死了。”6羡青伸手指了指身后的男人，嘴角还残留微笑，和猫一样瞪着眼睛，像是还要等着看什么。

6明循处理了这个案子，还亲自带6羡青去看了医生，确定不会对他的心理状态产生影响，因为一个小朋友在那样的环境里待了整整七天，怎么能这么冷静。

医生说他没事，估计是6警官教得好，小朋友也很勇敢，甚至能把歹徒让他这几天做的事复述出来，给警方当证据。

6明循把他还给叶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她，知道她恨自己，自觉亏欠也不会去惹她心烦。

一晃都快二十年了。

6羡青喝完半瓶酒，还要再去倒，被6明循按住手，“少喝点。”

6羡青就把杯子放下了，看着平静又听话，6明循也一直以为他是外界看起来这样淡然稳重，其实当年的祸根一直在他心里。

“你妈妈说，你很怕死人。”

6羡青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跷着腿的姿势让6明循心里一晃，当年那个歹徒就喜欢这个姿势，让他做选择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姿势。

“当年他跟我打了一个赌，他说，只需要七天就能改变一个人。”

6羡青垂着眼，给6明循讲了当年没说的事，那男人给了他一只猫，很可爱很黏人，但其实已经被下了慢性毒。

它逐渐虚弱，男人递给他一把刀，“你只需要划开他的肚子，就能让它快乐，死亡是无论什么事情都无法比拟的快乐。”

6羡青不肯，把刀扔出去，但那只猫很痛苦，在地上抽搐了足足两天，叫声惨烈极了。

他终于拿起了拿把刀，了结了那只猫。

男人又带了一只兔子回来，6羡青知道他又要故技重施，那只猫是因为他死的，所以这次连看都不看它。

6羡青单纯的想，只要我不喜欢它，它就不会被杀。

男人依旧自顾的给它下毒，边给他讲解，各种死亡的方式，会承受的痛苦。

“其实割腕一点也不痛苦，那种划开血管的感觉，温热的血喷在脸上，很甜，很舒服。”

兔子没多久就开始口吐白沫，抖着四条腿抽搐。

6羡青攥紧双拳忍耐，他不想再杀它们，可那只兔子真的很痛苦，他实在受不了，亲手按住了它的脖子，看着它从挣扎到平静，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最后一个就是男人自己，他在6羡青面前，好像不知道疼一样，拿着刀沿着自己的血管一路划开，边划边给他讲解。

“死是最快乐的，你能赏赐别人最大的快乐就是死亡，刀尖划开血管的声音，很悦耳。”

“你听见了吗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我有十一个试验品，他们每一个都非常成功，可惜，被你爸爸抓了。”

“现在我要创造一个最完美的试验品，你的眼神和他们不一样，你不怕我，你一定是最完美的刀，去吧，代替我。”

“你爸毁了我那么多作品，我偏让你成为那个最棒的犯罪者，不知道6明循抓住你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会心疼吗还是愤怒，还是像抛弃你一样，选择别人”

“6羡青，你就是我，你会比我更优秀。”

这句话如梦魇一般伴随着6羡青活了二十年，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是怕说出来之后，会放出那个禁锢多年的恶鬼。

他一直压抑着，积极做心理干预，才勉强能够把自己按在失控边缘。

6明循按在膝上的双手都在抖，手背绷出青筋，显然是备受震惊。

他眼睛里噙着泪，在那张周正的脸上显得有些肃穆。

6羡青笑了下，“我没杀过人，您也不用这个表情。”

6明循站起身，沉沉朝他鞠了一躬，6羡青立刻起身扶住他阻止了这个动作，“你干什么，折我寿呢。”

“对不起，我欠你太多。”6明循一贯冷硬古板的语气有些颤，“你应该恨我，这些年你却不肯说一个字，你很辛苦。”

6羡青扶着他肩膀坐下来，短促的舒了口气，“没怨过您，这件事我没跟你和妈说就是怕她恨你，我跟你保证不会变成他。”

6明循按住他的手，声音哽咽“爸爸相信，我们6家的孩子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爸爸一直相信，你是我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