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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牙的时候,夜安锦手握牙刷振臂高呼,给镜子里的自己加油。
她刚上法医学院的时候,曾因受不了艰苦的训练和可怕的人体解剖课,精神紧张濒临崩溃。
常青没有安慰她,只是默默递来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是恩人给她的训诫。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报仇和报恩只是插曲,战胜懒惰和怯懦,做最好的自己,才是你该全力以赴追求的人生。
退缩是最可耻的愚蠢,挑战自己的极限,把每当成一场战争,攻无不克;把明当成奖赏,倍加珍惜。
坚持下去,相信你自己一定能行,加油!”
每个字,每句话,她都刻骨铭心并身体力行。
不论过去和将来。
夜安锦给自己一个灿烂的笑容和心情,神采飞扬出了门。
不想,门口站着个尊神。
付余生倚在门旁的银杏树下,抱着胳膊支楞着腿,眼神幽怨盯着她。
晨光下,满树的扇形叶子翡翠般莹透明艳,撑起硕大而唯美的华盖,衬得树下的人面如冠玉、丰神俊朗。
出门见美男,流年行大运。
夜安锦刚了一小财,即将去大财,心情好,不计较,当即忽略了付余生为什么一大早准确无误跑来家门口站岗的嫌疑,冲着他扬眉招手,“嗨,帅哥,早上好!”
结果,付余生傲娇瞅了她一眼,一言不,冷着脸转身就走。
这人,有毛病?
夜安锦一头雾水看着他钻进他的宝马里,娴熟打转方向盘,一溜烟儿跑了,直觉这人脑膜炎犯了。
回头看看那棵银杏。
少了一道靓丽的风景,树叶乱糟糟的并不好看。
夜安锦挠了挠头,赶走付余生带来的困惑,去车库提车。
手机震动了一下。
夜安锦拿来点开一看,现常青从昨晚上十点开始一直到今早上,了好几条信息给她,她都没回。
皱眉想了想,昨晚上去验尸,开了飞行模式信号屏蔽。
这些信息当时她没收到,回家关掉飞行模式,她很快梦周公去了……
常叔这么多信息除了第一句:在哪儿?其他的全是问号,最后一条是问号加惊叹号。
夜安锦赶紧回过去解释,并问他有什么要紧事。
“常青”:没事,就是你没回信息担心你。
夜安锦很不好意思,了个按摩的表情图。
见常青不回话,夜安锦有些歉疚:常叔,你别生气噢,也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我现在有很多零花钱,如果你有空,我请你吃大餐。
“常青”:我刚相亲,别烦我。
夜安锦:为什么烦?
“常青”:这女的不解风情。
夜安锦哈哈大笑。
常叔自己是直男,还想找个解风情的,进步不小。
正笑着,来微信,是贺斌的。
这个老哥也不管人看了是否心理不适,血淋淋的案现场照片一张接一张,奇形怪状的尸体要么缺胳膊少腿,要么吐舌瞪眼。
随后,贺斌来一条语音。
“安法医,这些是我破过的案子的部分照片,我也算历经百战,但昨晚上跟你说的几起案子和眼下这两起,真把我给难住了。相关卷宗我已经找出来了,你抽空来我办公室里拿,要签保密协议,另外还有兼职合同。”
效率还挺高。
夜安锦喜欢和雷厉风行的人合作。
大体计算了一下时间,夜安锦约定下午三点去找他。
收起手机,夜安锦开车直奔保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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