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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突然袭击（第1页）

白龙另遣程、苏、李三人分别带走一名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士兵于他处关押，随后问道：“你们信奉的天皇是何来历？”

“天皇是肉身神明，是带领我们走向辉煌的伟大真神。我们从小便熟知天皇成神的机缘。六十年前，那时天皇还是肉体凡胎，浑浑噩噩存活于世。忽一日，他在梦中受到神秘声音的召唤，梦中言其身负重责，需拯救苍生于水火。若想成事，需到古神祝福之地寻找获得神威的方法。梦醒后的天皇便按照梦中所示，独自一人前往火耘领地。来此地的数年间，天皇不断拜师众多能人异士以学习探求天道之法，但始终无法窥见。正心灰意冷之际，召唤之音再度现身于梦境之中，言天皇若想获取神威，便不可尊崇天道。随后另指引一处神秘之地。天皇应梦前去，果真在那现了世间运转的终极。终极称其为一切的本源，本应掌控世间，但如今天下之人却被天道蒙骗，不知有终极存在。随后方才召唤天皇至此，并以大神威赐予天皇，终使天皇成为世间肉身真神。而按终极所示，想拯救苍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灭火耘一族，以破天道根基。天皇随后径自回到罗刹，厉兵秣马，潜心经验五十余年，方才出兵火耘，誓将火耘一举扫平。”

白龙听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如此说来，这恐怕并非是简单的族群之争，冥冥中已经达到了天道的层级。上一次如此规模的战争还是数千年前的上古天道之战。若真如此，这哪是他一个小小的觉醒者能够参与的。他感到一只无形的巨手正在朝火耘慢慢抓来，而一旦被其抓住，那必然是灰飞烟灭的结果。天道，已经沉寂太久太久了，如果真的如所说，那天道很可能会被取而代之。白龙不自主的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厚厚的阴云此时完全遮住了月光。仅是一个士兵，就可以将天皇的来历如数家珍，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个故事本身就是假的，需要大规模传播出去，以假乱真；二就是背后的这位终极也好，本源也罢，它的目的就是毫无避讳的对天道正式宣战。白龙从未像此刻这样如此想念谷书裕，他迫切的想听到这家伙的分析。

“你们的黑气是怎么回事？”稍作调整后，白龙继续问道。

“黑气就是天皇的神威，蕴含终极之力。战斗前，我们被黑气萦绕，随后便心如止水，不恐惧、不悲伤、不惊慌、不愤怒、不忧虑、不欢喜。七情撇去六情，只保留对天皇的信念。随后我们便神力加身，不知疲倦，天皇说这便是终极对我们的祝福。”

“同时还能将死尸复活？”

士兵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不清楚，具体的我也不得而知。我听说部队不同，黑气神威便不同。我听过的黑气神威可以聚数人血肉重新组合，生成庞然巨物，犹如八臂金刚一般，恐怖至极。”

“为什么统领死亡后你们身上黑气会消失？”

“我们身体不足以直接接受天皇的祝福，黑气只能通过统领进而传导到士兵身上。所以一旦统领身亡，那黑气就没了依托，随即消散。”

“黑气缠绕时，你们是否还有自主意识？”

“有，但是那是另一种感觉。虽然我们有自主意识，但是却不能随意按自主意识行事。我们脑中会自动浮现统领的指令，或进或退，或攻或守，都是在统领的指挥下执行的。”

“你们驻扎澧县的目的是什么？”

“统领没说，只是让我们驻扎于此。到时间后自然有一支部队来与我们汇合。随之也会带来下一步行动的命令。”

“为什么要屠城！？”

“这并非是我们所为，昔日部队路过此处时便已经将城内屠戮干净了。我们是事后接到命令在此驻守的。”

“尸体就如此乱放，你们不怕瘟疫横行吗？”

“被黑气杀死之人，尸身不腐，瘟疫不生。天皇说这是因为收到了本源的洗礼，有朝一日会重新在终极的感召下复生，成为罗刹的一份子。”

！！白龙大吃一惊，他万没想到，这黑气竟还有如此恐怖之处。怪不得鬼煞所过之处不留活口，竟还有这么一层打算。

“你刚才所说的前来会合的部队，可知是何来历？”

士兵的顿时快哭了出来，急忙回道：“小人真的不知，我们身份卑微，知晓不了此等信息。”

白龙静静地盯着士兵，直到他真的害怕到痛哭流涕，方才继续问道：“你的名字？”

士兵急忙强压住情绪，答道：“在下没有名字，天皇于五十年前就废弃了民众的姓名，天皇觉得姓名是个人主义的祸根，不利于团结一致完成大业。只有对族群有重大贡献之人才能得到赐名的殊荣。”

白龙有些不解，继续问道：“那你们之间如何称呼沟通？”

“上阵时，自有统领统筹全局，士兵只需遵守将令即可，士兵之间完全不需要任何沟通，所以没有名字倒也没什么影响。而平日士兵之间随意乱喊，以此为乐。”

白龙不由得暗暗称奇，心道如此可怕的统治力，连姓名都被剥夺却毫不在意。真是一支可怕的军队！“你就叫铁头吧，方便我称呼。”白龙对他说道。

士兵听后竟然大喜，连忙称谢。搞得白龙一阵疑惑，猜不透这士兵的感谢是真是假。

随后白龙又问了些关于部队编制、粮草辎重、祭祀细节、统领能力等问题，但铁头不住挠头，除了确认部队确实分为二十四旗以外，其余的知之甚少，最终只得作罢。

随后白龙下令将剩余俘虏找一民房关押。自己则与事先被带走的三名俘虏重新将问题提了一遍，所得结果尽皆雷同，故此确认今日所得情报应该属实。

李大壮待白龙审讯完毕后凑到近身，说道：“统帅，今日已获全胜，几时启程返回？”

白龙沉思片刻道：“命你与程玟、苏源一起领兵二百，押送俘虏回山，可有把握？”

“请统帅放心！”李大壮拍着胸脯说道，“区区小事，我们二百人还能看不住这区区四十几个残兵不成？何况根据情况来看，他们没有黑甲坐镇，根本与我们无异。”

“还是要小心为上。”白龙满意地点点头。

随即李大壮又面露难色，说道：“可是统帅，我们先回去了，你怎么办？若有闪失，我们怎么跟副统帅交代啊！”

白龙大笑道：“我好歹也是名得见天道之人，哪有这么容易闪失。我还有要事得办，预计随后就能回山了。”

李大壮见白龙如此气定神闲，便也不再多言，随即与程、苏二人列队，押送俘虏离开澧县。临走时白龙唯独将铁头及全部士兵衣甲留下，可怜鬼煞士兵最后仅以破布遮羞，赤脚而行。

“你可知我为何将你留下？”白龙盯着士兵问道。

铁头吓得两腿软，不住重重磕头，恳求饶他性命。

白龙俯身将他扶起，正色道：“我需要你陪我唱一出戏。”随后见铁头一脸茫然，便将后面安排一一告知。铁头听后恍然大悟，头如鸡奔碎米，连声答应。

随即白龙挑选精锐一百人，换上鬼煞衣甲，分派各处，冒充鬼煞士兵。他自己也穿同样打扮，与铁头坐镇中庭，以待会合部队前来。其余没有鬼煞衣甲的士兵则分别藏身于四周屋中，以作伏兵。

从昨夜攻城到如今已经过了将近十个时辰，众人安顿下来方觉肚中饥饿，寻城中所留粮食充饥不再细表。

又到入夜时间，就在大家百无聊赖，猜测今夜不会有人来时，于城西门前方竟出现一队人影。城上士兵急忙禀报白龙。

白龙大笑道：“来的好，终于没有白等。”随即下令各士兵依令而行，自己则继续坐镇中庭，统筹全局。

不多时，城外一行人进得城来。白龙命铁头上前与其搭话，自己则跟在身后同行。白龙、铁头两人来到近前，只见对面过来的队伍一共二十五人，领头的是一老者，约莫六十上下，身着青色长袍，但身形硬朗，并无弯腰驼背之态。身后跟着二十余人分成两队，每队中间都有一平板车，上面蒙着黑布，看不清具体情况。

老人来到跟前，见到铁头和一旁的白龙，急忙挤出笑脸，说道：“奉上层指令，前来与弟兄们汇合，打搅各位了。”铁头则表现得没有老者般热情，只是轻轻拱手，以示友好。老者倒也并不在意，继续说道：“我们弟兄从昨日起就食水未进，请问大人，能否赏些粗粮果腹？”铁头不敢做主，下意识回头看向白龙，白龙忙上前拱手，随后朝老者说道：“请跟我来。”这一动作可谓行云流水，若铁头因这等小事还需向身后的跟随请示，不免引得他人怀疑。而白龙反应迅，如此一来倒是成了铁头以眼神示意，他作为跟随便领命带一行人前去进食。铁头倒也不甚愚笨，当他看向白龙时突然察觉此举不妥，见白龙如此机敏，不由得暗挑大指。

老者连忙道谢，跟随白龙往城中行去。怎料刚走三步，老人竟突然难，一把抽出腰中匕，猛地朝前面的白龙刺去！

白龙突感身后风起，暗道不好，急忙闪身躲避，但怎奈距离过近，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一道寒光闪过，白龙便倒在地上。再观匕上，已有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