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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声音缓了几分,“上药!”
小七这才看见他的掌心捏着一只小药瓶。
当真奇怪,他平常碰她一下都嫌脏,如今竟要亲自给她上药。
她暗咬着唇,“不劳烦公子......”
那人斥道,“多嘴!”
她不敢再动,趴在案上,手中攥紧玉环。
那人的指腹裹着药膏,轻轻缓缓地抹在了伤处,初时微凉,很快就热了起来。
小七身子微颤,他的指腹在何处游走,何处便烫了起来。
若不是布着鞭痕,她的身子本是初雪一样白,此时却似桃花一样粉,她羞赧难当,恨不得将自己缩进长案底下。
她脸颊生红,耳畔亦生了红,只是细声道,“奴就好了,不必再上药了。”
听闻那人的呼吸声渐重,手上却不急不缓,大约并没有什么要紧事可做,也没有军务可忙,因而才有这闲工夫来给她上药。
那夜的责打好像从未生,甚至话家常一般温声问道,“沈晏初可曾碰过此处?”
他问话时的指尖停留在她纤细的腰身。
那里并没有受伤。
小七身子一凛,膝下如有针毡一般,当即就要将衣袍拉起。
那人又按住了她,他的掌心宽大有力,仿佛亦是青铜铸成,钳制着她的薄背动弹不得。
小七能感觉到那人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打量。
便似打量到手的猎物一般。
他以为大表哥亦如他一样似个登徒子罢?
大表哥是高华君子,才不会像他一样,大表哥从不如此,也绝不如此。
嫌她不开口,许瞻又道,“说话。”
他的指腹在她腰身轻勾描绘,慢条斯理地,似蜻蜓点水一样。
小七整个人都僵住了,全身似要烧起来一般,轻声回道,“不曾......”
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话声早就不稳了。
那人低低地笑了一声,好似要将她的衣袍向下扯去,小七惊得心都要迸出来了。
她轻呼一声,死死地拽紧衣袍,蓦地转过身来瞪着许瞻,“公子......”
铁链声动。
日光盛极,透过鎏金花木窗打了进来,在他周身罩了一层金色的粉。
她心头狂跳。
这才留意到那人眸色极深,喉头滚动,血脉偾张,似一头饿极的北地狼王,眉眼唇齿间皆是危险的气息。
仿佛即将享用一只被猎来的白兔。
那人凤眸一眯,“趴好。”
小七从未见过许瞻这幅模样,她本能地往后退去,不肯束手就范。
“公子没有早朝吗?”
“没有。”
“公子无事可忙吗?”
“无事。”
小七一边拖磨一边后退,然而那人只需顺着铁链一拽,便将她一把拽了回来,轻巧巧地将她的脚丫握在手心,“又去哪儿?”
她身上的衣袍过大,此时被他捏住了脚,藕断似的一截腿全都露了出来。
小七她忙不迭地去扯袍子,又心忙意乱地去蹬他,他握得牢,她丝毫不能逃脱。
那人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此时摩挲着她细长白皙的脖颈,附在她耳边道,“再有下次,便拴在此处了。”
小七心里一颤,她只见过那些青狼猎犬才被拴着脖子,人哪里有这么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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