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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宜宁拿着披风,在帮顾晚雪披上的时候,被衔雪狠狠挠了一下手背。
娇嫩手背当即留下三道血淋淋的口子。
“啊——”姜宜宁疼得惊呼蹙眉,但护着顾晚雪的手并没有松开。
“哎呀!姜小姐也受伤了!赶紧来人上去帮忙啊!”
“你去!你去!”
“我才不去,要是我也被抓伤了怎么办?那血口子一看就疼。”
就在众人相互推搡之际,一个高大身影走了出来。
“衔雪!”
随着一声威严的厉喝声响起,刚刚还炸毛的衔雪立刻温顺了下来。
“喵呜——”
它仰头看向傅慎言,见他满脸怒意,吓得一个转身蹿出人群不见了踪影。
“去抓回来!”
傅慎言吩咐了一声后当即就转身走了。
全程看也没看顾晚雪这边一眼,旁的男子见状也都纷纷跟着走了。
顾晚雪现在衣不蔽体,按规矩,看了姑娘家的身子就得为她的清誉负责,可是她现在是被在场所有人都看了身子,这个时候负责那不等于是当冤大头?
没人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很快,所有男人都不见了踪影。
顾晚雪本就受了惊吓和重伤的她,见状更是彻底崩溃了。
她衣衫褴褛血肉模糊的趴在地上嚎啕痛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留在原地的女子们看到这一幕,无不感到惋惜和心痛。
可惋惜心痛又能如何?
虽是无妄之灾,但事实已定。
她被所有人看光了身子,没了名声。
惋惜之际,众人纷纷向前搀扶宽慰。
“晚雪姑娘,快别哭了,赶紧看大夫治伤要紧,可千万别留下疤痕。”
“是啊!现在抓紧时间治伤最要紧。”
衔雪的利爪实在是厉害,顾晚雪全身上下几乎就没有一块好地儿。
除了惋惜心痛也有人疑惑。
“怎么衔雪好端端的会突然发狂咬人啊?三爷和姜小姐摸它的时候,它还格外的乖巧温顺呢!”
听到众人提及这个,姜宜宁将顾晚雪掉在地上的荷包捡了起来。
“晚雪姐姐的荷包里有荆芥。”
“有荆芥怎么了?”众人疑惑。
姜宜宁解释:“荆芥虽然入药后能有凝神聚气,治疗风热头痛的药效,但它散发出来的气味却会让猫猫兴奋发狂,不受控制抓人咬人。”
这句话换个意思就是,顾晚雪落得这个地步只能怪她自己,是她自己荷包里的荆芥引得衔雪抓狂,怨不得任何人。
真相真的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
荆芥固然会让猫猫兴奋抓狂,但还不至于会如此凶残。
真相是姜宜宁洗漱出来后看到衔雪,当即她心里就有了报复计划。
她在给衔雪喂食物,撸它摸它的时候,还给它喂了一点假苏。
假苏是同样能让猫猫兴奋的花草,只是这个发作需要时间。
与顾晚雪相遇后,她又不动声色的往她身上擦摸了一种名为香荆的花粉。
三种能让猫猫兴奋抓狂的花草在特定的时间内发作,故而就有了这一幕。
她说过,她虽然孤苦无依但绝不是人人可欺,顾晚雪想要她身败名裂,她就一定会以牙还牙。
至于她为何还要冲出来护顾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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