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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信件求追读（第2页）

“员工……贡献榜，上面姓6的……6大才、6革命、6荣生、6建明……”

“6荣生的工作年限是196o-1995年，大约受到了下岗潮的波及……6建明从1995年工作到2oo3年……2oo3年？那是他救出男童的年份，不到7个月的时间里他就从汽修厂打包离职了？”

看着几人在厂子中的用工年月，徐有才霍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想，他喊出声：

“你的孙子，并不是那个车底的七岁男孩，而是救出男孩的三级机修工6建明，对不对？”

老人前身的双臂明显停顿了一下。

看到老人反应的徐有才狂喜。

有戏！

至少方向没错！

他顺着自己的推断往下琢磨。

“6建明在2oo3年也并不是从汽修厂离职，而是因为某种原因死了，而他的死因与工厂、甚至他救人的光荣事迹有关系，对不对？”

“你的后悔和遗憾，并不是因为带着家人去厂子遛弯、聊天，而是在你下岗后，通过贿赂上级，让你的孙子成功进厂，间接导致了他的死亡，对不对？”

“这么多年，你一直走不出心里的坎，哪怕是现在，也无法离开……这里曾经是职工宿舍，就是你孙子住的地方，对不对？”

因为老人的记忆和白纸黑字所写的冲突很大，徐有才特意将每个因素独立出来再根据获得的信息重新组合，于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老人眼里的浑浊突然涌动起来，朝着徐有才的方向，移动的步伐骤然加快。

徐有才呼吸一窒。

“难道是我猜的不对？”

已至墙角，退无可退，徐有才抬起双臂，微眯双眼，打算硬抗一记。

哗！

手臂粉碎性骨折的痛苦并没有如期袭来，徐有才睁开眼睛。

他探出头去。

1o5号房间和外面的黄铜把手一样，到处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窗旁的办公桌依旧保持着裂开的状态，一具白骨被深蓝色的工作服包裹躺在地面上，手骨旁是一封摊开的、部分破损的信件。

“呼……这是，解决了？恢复了在现实时空里真正的样貌？”

“或许是残留的魂魄造成的记忆回响……”他不由得猜测道。

接着蹲下身，捡起黄的纸张，希望能再次寻到蛛丝马迹。

信件上的笔迹有多处涂抹的痕迹，部分是因为错别字，也有偶尔手部抖动造成的字迹模糊，徐有才判断应该是老人亲笔所写。

“……我的孙子，6建明，2oo3年5月1o日在卢米埃尔汽修厂31号车间，从车地（划掉，更改为底）救出了一名七岁男童，男童的父母是原汽车厂的高级工程师，仍在汽修厂家属楼居住。

“男童被救出来后，迅送往观海市第五人民医院进行抢救，经多次转院，最后在观海市第一人民医院被确诊为出血引的脑死亡。

“男孩的父母面色如长（划掉，改为常），但我能感觉到他们内心中涌动的悲痛。他们感谢了我的孙子6建明。

“2oo3年6月15日，我的孙子被现死于汽修厂东南角的一口枯井里，死因是惊吓引起的心脏病突。他从未跟工友提起过自己心脏病的事情，而凶手显然知道。经法医检查，我的孙子失去了一小块大脑组织。

“凶手没有流（改为留）下任何有助于破案的线索，治安署认为凶手作案手法之干净利落，很像‘2oo1年虎落溪无名尸’一案。我们去汽修厂提取孙子的档案时，档案室的陈佑方没有找到他的档案，整个汽修厂唯独缺少我孙子6建明的档案！

“那份档案袋里明确记录了我孙子进厂体检的结果，他的心脏病和脑部缺陷。我们查看了档案室的出入记录，男童的母亲就在里面！

“2oo3年9月，我听说那名确诊为脑死亡的男童，竟奇迹般地恢复了……

“治安署和医院的专家都告诉我，现有的技术远远达不到换脑的程度，但哪怕他们有不在场证明，这个案子也有诸多疑点，却终止了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