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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無恩回來後受了傷,養傷這幾日被姬洵禁止進入養心殿,所以是除了小福子之外誰都不見。
直到蕭老夫人的壽宴當日。
蕭府離皇宮有些距離,姬洵坐在一輛不起眼的尋常馬車上,小福子在他身邊扮作書童的模樣,很是害怕地打量周圍,嗚咽道,「爺,我們還是回去吧……」
「怕什麼。」姬洵先下了馬車。
「可,可我們偷偷出來,朝中若是知道了,小的肯定就死了。」小福子懼怕地看了一眼蕭府的正門。
厚重的三道朱門此時都敞開了,門口石獅兇悍地露出獠牙,仿佛那蕭府是個有來無回的吃人府邸。
小福子腿都軟了。
聽說蕭將軍最討厭他們這群太監了,他貿然進去,說不準會被蕭家的人給活颳了!
姬洵一拍小福子的腦門,「要真是怕,那你在此處等著,別亂跑叫人家逮去了,知道麼。」
小福子跪在地上:「陛……爺,您千萬注意自己的安危!」
姬洵懶懶揮了個手,走過去了。
今日蕭府人來人往,賓客眾多,俱是朝中將士,少有一二文臣或面生的人,但多數都是彼此熟識,免不了湊到一處互相攀談一番。
「蕭老夫人可是有個好孫兒!蕭將軍是不是還未娶親呢?我家中小女如今年歲正好,不知各位可有法子引薦……」一位小官躬身,問向周圍的諸位大人。
「可別可別,蕭將軍什麼都好,就是聽說那個地方唷……」有人暗暗指了下,「早年出兵傷到了,不好了。」
「啊!?當真!?」
「千真萬確,」那人附耳悄聲道,「我這可不是道聽途說來的,是聽那醉仙樓的倌兒說的,蕭家門下的將軍們有一回到醉仙樓去飲酒,那軍中素一回就是一年半載的,自然都是威猛得厲害。」
「只有蕭將軍,任是醉仙樓的倌兒在他身上扭出花來,人家坐懷不亂,單單飲完酒,吃了一盤花生米,結完帳就走了!」
「這要不是那地方有問題,還能是什麼原因?」
聽了一腦袋八卦的賓客大為震撼,「果真,世無完人啊,可憐了蕭氏滿門忠烈,竟要絕後了,唉……」
喬裝打扮,沒有以皇帝的身份出席,而是借了賓客的宴請帖子混入蕭府的姬洵:「……」
哇哦。
沒想到蕭崇江還有這等傷心往事呢。
蕭老夫人的宴席正酣,其餘人的禮物自然也是成堆壘起,畢竟這不只是蕭老夫人的壽禮,也是給蕭崇江的臉面。
眾人歡聲笑鬧,不時點評誰家的禮單薄了些,誰家的禮單太裝面子,直到來自宮內的賞賜一輪又一輪抬上來,足足擺滿了前院。
在場諸人:「……」
蕭氏子弟:「……」
還在,還在往院子裡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