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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谷夕停住抬頭的動作,低頭看我,歪歪腦袋:「?」
我指指:「這個豎起來的發尖,我可以用來掛發繩。」
我點點:「這個腦袋你沒填成實心的,裡面是空的,所以我可以用來裝牙刷和洗面奶之類的東西。」
我總結:「很適合放在我浴室里。」
西谷夕:「……」
西谷夕滿臉通紅地重複:「女、女生房間的浴室嗎……!」
我緩緩地想了想這個大頭代表他本人,也滿臉通紅:「……」
等等,這個不是重點!
只是個大頭!!又不是他本人在我的浴室里!!
我拉回正軌,飛快轉移話題:「……你看我做的!」
我雙手都是陶泥,不方便用手戳他,便用膝蓋去蹭蹭他的大腿,試圖喚回他的注意力。
西谷夕似乎勉強被我吸引了注意力,腿不自然地往自己的那側移動一點距離:「什麼?」
我展示。
是一隻卡皮巴拉。
西谷夕:「……」
西谷夕:「…………」
西谷夕:「………………」
我:「可愛。」
我:「它的生活我的夢。」
我:「你可以放在書桌上。」
看他一臉扭曲的表情,我不滿,再度抬腿輕輕踢踢他的小腿:「不喜歡嗎!多可愛!」
精準地命中。
他甚至都沒躲,表情飄忽:「可愛……只是我以為千夏你會做一個很像你本人的那種……!!」
我大驚:「你難道想我做一個人形手辦讓你帶回家嗎!太貪心了!」
我的捏泥巴技術哪有那麼好!
西谷夕努力反駁:「也不是這樣啦!!!」
*
今天的工作差不多快結束,西谷夕去清洗,而我繼續坐在座位上,打算把最後一點弄完。
低頭弄了一會兒,一縷沒紮上去的頭髮飄至臉側,擋住我的視線。
「……」我想去撥弄,但雙手都已經觸碰到陶泥,只能求助於剛剛洗完手回來的西谷夕,「幫我弄一下頭髮……」
剛剛被我培訓過了,現在應該能夠飛快上手了吧。
西谷夕擦乾手,再度笨手笨腳地捏上我的發尾,茫然:「怎麼弄啊?」
我:「也不用重——」
本來想說「也不用重紮啦,把落下來的頭髮撩到耳朵後面就可以」,但我突然剎住車,換了個方向:「就……就重紮一個馬尾吧。」
又能暗戳戳地享受一會兒梳頭。
比起上次的不情願,這次西谷夕積極地答應:「好的!!」
他的指尖捏住發繩,控制著力氣,慢慢地把發繩往下扯,直至綁好的辮子緩緩鬆散,再度披散在我的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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