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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赟并不知道宋老太爷为何要提出此事,这件小事不是仁宗帝下旨便可以了吗?
次日傍晚,周峰照例来教宋赟,他手中还拿着一个锦盒。宋赟正提着毛笔练字,头湿漉漉的披散在背后,他刚下值回来便将头洗了,‘身体肤受之父母’,这头可不能乱剪,实在太长的可以让父母修整一番,男子几乎都能长及腰,女子及地的都有。洗头洗得很艰难,但又不能不洗,幸好运道不错,穿越成富贵子弟。
宋赟脸白,五官也稍显稚嫩,正是雌雄莫辩的年纪,在这略显昏暗的烛火下更显柔美,像画中走出的不辨雌雄的仙童子。
周峰将锦盒放在他面前,宋赟将毛笔搁下,揉了揉手腕,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朱红色的毛笔,触手温润,一看便知价格不菲。俗话说‘一分价钱一分货’,这好东西是能看出来的,不由得问道:“多少银子?”
“不知,不过世间仅两支。”
宋赟挑了挑眉头,“这么珍贵?”
“这笔适合你写。”
宋赟拿出笔蘸取一点墨水,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确实不错,笔尖不软也不硬,用的笔好,这字都写来漂亮几分。“谢了。”
“先将近日的字练了。”周峰多点了几根蜡烛,将整个室内照得灯火通明,“烛火太暗伤眼睛,记得多点些蜡烛。”
宋赟点头,拿着周峰新送的笔写起来,他一手狗爬字确实该好好练练,否则以后升官了写公文都得别人替代。文詹得笑死他,虽然文詹爱逛花楼,写些花诗,卖弄文采,但他自己连花诗都写不出来,他可不想成为锦衣卫内最‘废’的一个。
“昨夜我祖父提了个问题,陛下想推行新的账务登记制度,由户部牵头,这事你怎么看?”宋赟问周峰,周峰此人武功高,文化素养看起来也不错,讲起课来一套一套的,还会给他讲前朝轶事,比那些照本宣科的夫子好多了。
“那你怎么想的?”周峰反问道。
“当然支持,此事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
周峰拉过椅子坐下,“北周建国六百余年,前朝大元王朝持续了八百余年,再之前便是大魏王朝,大魏王朝只延续了两百余年。等你看完大元王朝的历史,再去看大魏王朝的历史。史书中记载了一个能人,祖辈都是木匠出生,他自然也继承了木匠天赋,从小便喜爱木工,制作出来的东西更是巧夺天工。那一年他的家乡遭了水患,滔滔洪水淹没了许多人,他便要立志做出一个能抵御洪水的工具。多年之后,他没做出抵御洪水的工具,但制作出了修建堤坝的龟车。每年整个黄河两道和长江沿岸都得征召无数民夫前去修建堤坝,他这个龟车一旦投入进去便能减少三成左右的人力,若运用得好,减少一半人力也不是不可能。”
“然后喃?”宋赟听得入神,他怎么不知道有龟车这个东西。
“当然是将龟车献给知府,知府得知有此神物大喜,那一年征召民夫修建堤坝,他命人加紧制作龟车,果真在修筑堤坝中起到大作用,不但能下河当挖沙船,还能在6地当运输车,那一年也没有民夫累死,工期缩短了不少。若是全国推广,这得省许多人力、物力、财力。堤坝修建完,命数十官差将龟车运到皇城献给帝王,一心等着升官财的圣旨。陛下看过此物之后没说什么,没过两日,朝堂上所有人都在攻歼知府,帝王便派人去地方上将知府捉拿回京审问。”
宋赟听得气愤不已,问道:“难道这知府得罪了人,被人诬告了?”
周峰摇了摇头,接着讲下去,“那知府也不明缘由,一路戴着镣铐上了京城,立刻被抓进了大理寺牢房,每日审问,也没说犯了什么罪,只问他认不认罪。他根本不知犯了何罪,熬了大半月,快要撑不住时,他的座师来了,指着他说:‘糊涂啊你。’那知府现在也没明白犯了什么事。”
“你讲了这么多,只有献上了龟车一事了,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怎么算错?”宋赟也不解,上一世连黄口小儿都知道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龟车也算古代的科技了。
周峰叹息一声,道:“你现在是官家少爷,不知民生疾苦,当然觉得此龟车利国利民,省钱又不用那么多人力。但你若是黄河两道的官员,或者是平民,那这龟车可就犯了大错。
黄河两道、长江沿岸的水利都需要朝廷拨付银子,从朝廷到州到郡再到县,层层盘剥下来,再剩一些给那些修筑堤坝的民夫。征召的民夫少了,朝廷拨付的银子也就少了,根本不够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此为一罪。
修缮水利作为一种徭役,可以抵扣粮税。若推广龟车,没被征调的民夫还得出银钱抵扣徭役,这该出多少银子才能抵扣徭役?地方官府没从朝廷上拿到银子,就得从治下平民中抢银子,产生各种各样的税赋,家中田地少的,缴了各种税,连种粮都留不够,只能卖儿卖女家破人亡,此为二罪。
龟车事小,这之后影响的是变更税制的大事,弄不好会动摇国本,国本动摇则国家生乱,稍不注意会是亡国的前兆,此为三罪。”
宋赟醍醐灌顶,不亚于上次宋老太爷罚跪他那次,他的想法始终过于片面,甚至可以说幼稚得可笑。
他终于知道大伯为何不赞同,也知道自己爹为何说谁拳头大支持谁了。这是帝王和百官的博弈,没有刀光剑影的厮杀。帝王是想改革记账方法,但这不仅仅只是简单的记账方法罢了,这是掀翻了以往的制度。如宋少秋所说,数字简单、利于记账、方便、快捷,正是由于这些优点,账目稍微有一丝变动便能清晰明了的看出来。
每年朝廷拨付下去的银子,很多账目只写了些大概,根本写不清楚,拉拉杂杂一长串,户部里有很多陈年烂账。但若是换为阿拉伯数字,一个铜板都记录在册,一笔账合不合理便清晰明了,有没有巧立名目一查便知,官员还怎么敛财?
而且观仁宗帝的作风也不像是简单的改革账册这般简单,后面肯定会有大动作。一步退,步步退,无论哪一方都不能后退一步。第一步输了,气势也就弱了。
大伯对此事是抱有消极心态的,觉得仁宗帝赢不了,与文武百官撕扯,只会两败俱伤。自己老爹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谁强谁有理。他有一丝窘迫,看待问题还没纨绔老爹看得透彻。
“那你喃?看得如此透彻,你支持哪方?”宋赟问周峰,他已经不想问故事中知府的结局了,知府和龟车只能留在史书中。
“我这般与你讲了之后,你支持哪方?”周峰再次将问题抛给他。
宋赟思考了一下,脑子跟浆糊一样理不清楚,好像哪方都有理。“不知道。”
“不知道才要多读书,读书能明智、明理、明德、明心。”周峰指了指桌案,“该练字了。”
宋赟皱了皱眉头,对周峰故意转开话题颇为不满,“你还没说你的想法。”
“支持陛下吧。”
宋赟满意了,周峰就是个闷葫芦,但既然说了便是真实想法。宋赟刹那间想起以前白宗师说过周峰叫宗离,不知与宗州是何关系?两人姓氏一样。“以前白宗师说你叫宗离,你到底是用哪个名字?”
“我幼时被徐崖子收养过,那时候是宗离。我大嫂是周氏后人,有一个弟弟周峰,不过为了救她已经死了,周氏便只有大嫂一人,偶尔大嫂恍惚之际会将我认成她弟弟,我现在也就成了周峰。”周峰平静的说道。
宋赟突然感觉有一丝难受,不知该为这三言两句便概括的前半生,还是为了周峰禹禹独行的日子。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冷血的人,上一世奶奶死亡,他只感觉家中太空了,人活着太孤寂了。每日每夜都在见证奶奶的苍老,也早知道有死亡的这天,也做好了准备。见到自己瘫痪在床的父亲,更没有太多的伤感,有责任,但没有感情。
直到此刻,宋赟才知道自己还是有感情的,他也会怜人半生孤苦。
“还记得凤阳长公主府的命案吗?”
周峰点头,“怎么了?”
“凤阳长公主请的炼丹师叫宗州,也是盘踞并州一带最大土匪窝的头子。”宋赟眨了眨眼睛,盯着周峰,“你们没有关系吧?”
其实仔细看,便能看出宗州和周峰很像,脸型几乎一模一样,但周峰的鼻子挺一些,宗州的眼型更好看,身高相仿。从并州回来,他真是越看周峰越熟悉,和宗州一比,除了眼睛、气质不同,跟俄罗斯套娃一样。刚开始在锦衣卫衙门见周峰时应该遮掩过面部五官,皮肤涂黑了,眼睛那时候也是半眯着。现在是本身面貌,俊美得不似凡人。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长我三岁,我被徐崖子收养,他被域外禅师带走修行。”
宋赟真的惊呆了,居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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