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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吃几口东西,明州就拧着眉头干呕,这架势,倒将宗枭都给惊到了。
明州胃里根本就没什么东西,吐了些水出来,身体累得宛如虚脱般,竟是站都站不住。
宗枭连忙将他抱回床上,正要同他说话,明州已经拉过被子转过身,又变成了最初的鱼团子。
“我不想同你说话了......”
明州捂着小腹,闭着眼睛,觉得头有些晕,他有气无力,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不适。
照理说,宗枭最忌讳自己跟他说这些以下犯上的话
他不该如此,但心底一委屈,也顾不得会有什么后果了,索性不过是又挨一顿打一顿罚,再不济便是要了自己这条命。
明州窝在被子里,放在小腹上的手略微收紧了些,坚定地想,大不了就是一死,就是可怜了未出生的小鱼崽。
然而听在宗枭耳中,明州这句“我不想同你说话了”就是句娇娇气气地埋怨,莫名叫宗枭听得心痒,他在明州的床前,僵着身站了半晌,最后一言不地离开了。
宗枭离开的时候,明州听见了,他依旧没有冒头,甚至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做了一个先是温馨后为恐怖的梦。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南海,肚子鼓鼓的,小鱼崽就在里面,有些调皮地踢在明州的肚皮上,明州含笑将手贴在肚皮上,微眯着眼,沐浴着阳光与微风。
族人们就在身边,明州同他们说话,言语间都是期待着小鱼崽的出生。
陡然间,本来阳光明媚的天,瞬间暗了下来,风平浪静的海面,也汹涌地翻滚。
如同海啸来临时,明州有些不稳地站起身。
族人们在身后不停叫他,“明州”
“快过来,明州”
明州看着族人们离自己愈远,他有些心急地喊:“等我!!等等我!!!”
有浪打过来,明州肚子太大,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哪怕在梦里,他依旧觉得害怕,不断地想往族人们的方向跑去,结果却离得越来越远。
他急切地在梦中都快哭了,“族长!长老!等、等等我......”
“明州。”
又有人在叫自己,这次是从身后传来的。
那声音响起时,地面上突然钻出藤蔓,将自己的双腿牢牢圈住,“你走不了,哪怕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抓回来。”
那声音,像从最冷的冰窟中钻出来的厉鬼。
明州恐惧地回头,身后站着宗枭,藤蔓的另一端,就在宗枭的脚下,将他们紧紧相连。
宗枭站在那,充满戏谑道:“你敢逃,我便灭了你们鲛人族......”
明州在梦里拼命挣扎,那藤蔓却未松动分毫。
他是被吓醒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躺在床上大口喘气,脸白得吓人,坐起身后捂着有些不适的肚子,许久才缓过劲。
常郗送药来时,见明州坐在床上呆。
大概是腹中有了小鱼崽,明州没像之前般抗拒喝药。
常郗待他喝完药才道:“虽说你如今需要静养,但终日窝在床上也不好,起身出去走走吧。”
明州摇摇头,兴致缺缺,情绪异常低落。
宗枭不在,常郗说话也不用那么拘束,他换了一个说法,问明州,“你知道你怀孕了吧?”
一说到孩子,尚在孕育中的鲛人便不自觉呈现出警惕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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