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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一關上，就有人走過來告訴薄靳綏覃戎目前的狀況。

「我們隱匿得很好，每天都有人從工廠里出去，卻沒有人回來。」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只是在此地埋伏觀察情況，而沒有前去阻攔。

當然沒有人回來，都被薄靳綏殺死了。

「覃戎呢？」薄靳綏問道。

「在指揮室。」

這裡曾經是一家化工廠，因為爆炸事故淪為廢棄場，就連聯盟都將這裡劃為歸屬地之外，只因這裡殘留著大量的化學物質。

薄靳綏里工廠還有一段距離，聞不到工廠內部刺鼻的化學品的味道。

那些化學品失去了原有的保存環境，肆意地在空氣和陽光下變質、反應，形成的物質，然後再變質，周而復始的循環變質與反應的過程，散發出各種各樣難聞的味道。

倒是也不知道覃戎是怎麼能在這裡藏這麼多天。

之後有人拿來了防毒面罩，薄靳綏看著這個醜陋的面罩，眉心皺了皺。

「要戴上的。」

薄靳綏抬起眼看著他，好像是在說我不戴不行嗎？

他說：「不行的。」

薄靳綏只能接過來，十分嫌棄地套在頭上。

他滿意地看著薄靳綏，點了點頭，「現在可以進去了，哦還有一件事。」

薄靳綏已經開始不耐煩起來了。

「不要浪費您的信息素，裡面是聞不到的。」

「你叫什麼名字？」

「閔行。」

薄靳綏仔細在腦海里回憶著他的名字，最終和那唯一一個博士高材生對上了臉。

Q大化學系，頂級高材生，薄靳綏的校友。

怪不得見了他一點都不害怕。

薄靳綏推開車門下去，高材生一跳三米遠給他讓路。

「跑啥？」薄靳綏說著。

高材生抬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他以為自己剛才的態度太囂張了，薄靳綏要下車揍他，這不提前跑一幾步看看能不能跑掉，「沒跑啥。」

薄靳綏帶著防毒面罩，也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能透過透灰色的面罩看到他不怎麼愉快的眼神。

「跟我來。」

「好的。」

高材生跟在薄靳綏身後，順手接過了躲在草叢裡的同伴遞過來的面罩戴好，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工廠。

覃戎的人不多了，全部圍守在指揮室內，即便是看到了薄靳綏闊步而來，也只能在屋內放兩聲空槍警告他一下。

但薄靳綏無動於衷，邁著長腿走進了廠房車間。

腰後別著的槍枝滿膛，高材生看到薄靳綏的槍，默默咽著口水，心想他果然還是適合毀屍滅跡，殺人這種事不適合他。

指揮室的門緊緊關著，覃戎躲在門內，甚至連聲音都沒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