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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焰：「已經複習好了。」

沈小滿支支吾吾：「那那，那英文演講比賽這周不是校賽嗎？你得抓緊時間練習呀。」

裴知焰：「按照我的計劃表進行就不耽誤，好了，不要再找藉口了。」

「我不要……」沈小滿難受地扭來扭去，抱住裴知焰的胳膊，嗓子夾成一條顫抖的做作細線，「哥哥喲，你知道薩摩耶也可以和德牧一樣，有警犬編制嘛？」

裴知焰：「說這個幹嘛？」

沈小滿：「為了給你講道理呀！薩摩耶的工作就是陪德牧玩，按照狗狗屬性分配不同工作，但都是警犬，多麼人性化呀！有感觸了嘛哥哥，我們也要這樣哦。」

裴知焰挑眉，唇角含笑，想聽沈小滿接下來要發表什麼歪門邪理。

沈小滿：「你看我們都是小學生，但你是主角型的，負責努力學習當榜樣，給學校爭榮譽，而我是服務型的，負責輔助你，也是為班級做貢獻了呀。我們和警犬是一樣的。」

「完全不一樣，我們學習為的是自己。」裴知焰一針戳破沈小滿的氣球，他耐心道：「學習是對自己的武裝，不然以後走出社會，你要拿什麼傍身。」

怎麼突然講大道理？崽不愛聽。沈小滿不太高興，語氣不好重重哼了聲。

「我幹嘛要走出社會啊？我有爸爸媽媽哥哥，還有好多好多疼我的人，大家都願意給我留碗米吃。」

沈小滿理直氣壯反駁。

裴知焰說得他好像個小廢物一樣，可他明明很努力了。崽崽這輩子苦逃劇情，辛辛苦苦把親戚朋友全都培養成大佬，為的不就是抱大腿躺平嘛？上輩子那麼慘，這輩子要快樂至上。

裴知焰不說話。

沈小滿沖他眨動水潤潤小狗眼睛，撒嬌道：「難道哥哥不願意以後收留我，給我口飯吃嗎？」

裴知焰當然願意。

如果有機會，他也想變成那晚的沈小滿——邀請沈小滿和他住在一起，負擔崽崽所有瀟灑肆意的開支，錢都拿給崽崽花。

換句話說，把崽崽養在家。

但這並不代表他認同崽崽的話。

裴知焰有點生氣。沈小滿條件是很優越，可終究不是牢牢握在自己手裡，如果裴知焰身在沈小滿的處境，他絕不會輕輕鬆鬆每天傻樂。

他會榨乾一切資源往上爬，把所有都攥在手心，據為己有。他誰也信不過，誰也沒法依靠，只相信自己。

「你怎麼不說話呀哥哥？」沈小滿抓著他衣角晃，撒嬌說：「真的不願意給我飯吃呀？哥哥真小氣，你不給的話我就去找梓寧哥哥了！」

梓寧哥哥……裴知焰聽得齒根發酸，驟雨敲打出漣漪的湖水瞬間冰封，他硬邦邦冷著聲音說：「嗯，不給。找去吧。」

「……啊？」

沈小張著嘴呆住。

他只是開個玩笑。

怎麼真被拒絕了？

沈小滿：「什麼意思，你不要我了啊哥哥？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