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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在刘贺面前靠着拙劣的演技蒙混过关,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刘贺和安乐都没有说话,就任凭那田不吝在堂下折腾。
就像杀羊之前要放血,先容他自己闹一闹。
果然,将近一刻钟之后,这田不吝终于不闹了,只是跪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小声地喊着“冤枉”,那断断续续的气息似乎随时都要背过气去一样。
安乐看着就心生厌恶,不管这田不吝有没有贪宫中的钱,都让他觉得棘手。
在安乐想着要如何开口时,刘贺突然在位子上笑着鼓起了掌。
没过多久,刘贺和禹无忧在安乐相的引导之下,来到了正堂前的院子里。
戴宗已经提前把证人带到了这里,此时都整齐地坐在地上。
刘贺只是与他们在眼神上做了一个交流,就匆匆来到了堂上。
可刚进这正堂,安乐相又遇到了一个难题。
正堂自然有正位,按理来说应该是安乐做的,可是今日殿下来了,自己总不能让殿下坐在下手吧?
“安乐相,寡人不是来做客的,而是以昌邑人的身份来自述的,你继续坐你的位置,寡人就坐下。”
“这……”
刘贺没有给安乐再推诿的机会,带着禹无忧就坐在右手边。
安乐看劝说无果,只得有些尴尬地在正位上坐下了。
可这终究不合礼制,安乐所做针毡。
“安乐相可看过寡人的自述了吗?”
“看过了。”
“对寡人所陈之事是否已经了解?”
“殿下状告田不吝贪墨王宫钱粮,下官已经清楚明了。”
“寡人认为那都是田不吝擅自做主,暗中所为,定与安卿无关,安卿倒也不用多虑。”
刘贺这是把安乐从整件事情里摘了出去,安乐只能对刘贺的信任表示感谢。
“那么,安乐相就开始审案吧。”
刘贺一句接一句地说着,完全就没有给安乐把事情从明面转到暗处的机会。
就在安乐想着该如何再劝一劝刘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时候,何去伤已经带着两个兵卒把那田不吝押进了院子。
面如土色的田不吝是被那两个高大的兵卒架着胳膊往前走,他的双脚在地面犁过,在院子的泥地上留下了一道歪歪扭扭的痕迹,和田不吝一样丑陋。
安乐苦笑一下就摇了摇头,今日是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这下,他只能硬着头皮来审一审这开天辟地的案件了。
“大人,受告田不吝已带到堂下!”何去伤得到应允之后,就坐在了安乐的身旁,把木牍和笔墨放在了几案上。
平日审案,自然有专门的书佐,但是今天这案件蹊跷特殊,所以何去伤已经做了布置,早已经屏退了闲杂人等。
此时,这偌大的正堂里空荡荡的,只有五个人,非常冷清。
那田不吝是被绑着带进来的,兵卒刚一松手退下,他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先朝着刘贺顿,转而又朝着安乐相顿。
“殿下,殿下,这是何故这是何故?”
“大人,大人,要为小吏做主啊!”
田不吝一边喊一边哭,眼泪和鼻涕不停地留下来,慢慢地滴到了地上,可怜得像一只待宰杀的老狗。
但是刘贺只是冷漠地看着田不吝,没有一丝的怜悯。
想要在刘贺面前靠着拙劣的演技蒙混过关,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刘贺和安乐都没有说话,就任凭那田不吝在堂下折腾。
就像杀羊之前要放血,先容他自己闹一闹。
果然,将近一刻钟之后,这田不吝终于不闹了,只是跪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小声地喊着“冤枉”,那断断续续的气息似乎随时都要背过气去一样。
安乐看着就心生厌恶,不管这田不吝有没有贪宫中的钱,都让他觉得棘手。
在安乐想着要如何开口时,刘贺突然在位子上笑着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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