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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易迟迟他们,则跑雪窝里去拔人。
结果刚跑没几步,贺云松他们拔萝卜似的把自己从雪窝里拔了出来。
顶着满头满脸雪渣子的闻时抹了把脸,阴森森看向贺云松,抬手拳头捏的咔嚓响,“老贺,你要死。”
话音未落,他一拳朝着贺云松的面门而去。
“我去!”
劲风裹挟着破空声迎面而来,贺云松吓得面无人色转头就跑,咻地一下躲在了易迟迟背后。
“老闻你冷静点,我不是故意的。”
易迟迟呵呵笑,“你们打,我就是路人,无视我就好。”
说着,她抬脚想走好把贺云松露出来。
结果下摆一紧,转头,好家伙,没脸没皮的某人拽着她的棉袄下摆跟着在挪动。
易迟迟皮笑肉不笑,“撒手。”
“撒手老闻会打死我。”
这是不撒手的意思。
易迟迟手腕一番,一根寒光闪烁的银针出现在她指尖,“我数一二……”
三还没说出口,贺云松兔子似的窜走。
“我走,你别扎我脑袋。”
看见易迟迟手里的针,贺云松和闻时同时想到了她扎进章引头顶的那根针。
这姑娘是个狠人,真惹毛了就她会扎针会催眠还会制药的手段还不知道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惹不起惹不起。
易迟迟看向闻时,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眸子正一错不错地盯着她手里的银针。
“你不去追?”
她将针收起来,微微偏头点了点不远处做贼似的往这边看的贺云松,用眼神示意他快去揍人。
眼里流露出来的戏谑意味极为的明显。
闻时额头挂满天下,和老贺性子有点相似,对唯恐天下不乱挺热衷。
“晚点揍。”
说着,他转身跳进沟里去搬车架子。
贺云松见此颠儿颠儿跑来帮忙,易迟迟则来到了被柳兰她们围着的闻母跟前,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现气色好了不少。
就连精气神也焕然一新。
这一看就是手术很成功,且闻时他们把她照顾的很好,吃的也不差。
不然养不到这个程度。
“小易,谢谢你!”
闻母朝她招招手,在易迟迟来到跟前后抓了她的手温声感谢。
她就笑,“不用谢我,得谢给您动手术的医生。”
她没出什么力,不过是暂缓了一下症状,再给了个建议。
倘若闻家母子不采纳,也不会有现在的好状态。
“医生要谢,你也要谢!”
闻母感谢人的方式朴实又大方,一斤大白兔和一罐麦乳精。
易迟迟连连摆手拒绝,然而没卵用,闻母不接受她的拒绝,“这个你必须拿着,我身体难受了这么多年,不是你的提议好不了,你可以说救了我一条命。”
闻时也劝,“易知青你收下,不然我妈晚上觉都睡不安稳。”
在医院时就不停念叨出院了要买东西回来感谢易迟迟知青,念叨的他脑袋嗡嗡响,连连保证他不会忘都没用。
这要拒绝,他还不知道老母亲回去了会如何念叨她。
贺云松他们也劝,易迟迟看向大队长,察觉到她视线的大队长颔,一锤定音,“给你就收着,这是你该拿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易迟迟也不好继续拒绝。
她笑着接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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