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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聽說表演系打算讓一個零基礎的學生來演奏，原來是他。不過這麼重要的演出，表演系的老師們倒也放心讓他演奏。」

提到鋼琴，白紹庭不禁又自信起來：「希望他一會兒不要出太多錯，後面可駕著那麼多太攝影機呢，他要是頻頻出錯，教他的老師面子上也沒有光啊。」

白紹庭雖然沒有直接說明，但很明顯並不看好仇途的演奏。

虞景倒是緩緩勾起唇，嗤聲笑道：「這可不好說，有的人就是悟性高，短短几天就可以彈出一像樣的曲子。」

「而且演奏還沒開始就先定下了結論，白老師未免有些太心急了吧？」

虞景慢條斯理地反駁著，撇開戀綜的環節不談，仇途怎麼說也跟著他學了一個禮拜的鋼琴，要是真沒彈好也就罷了，現在演奏還沒開始，這人就不分青紅皂白地詆毀，未免吃相有些太過難看。

虞景的維護讓白紹庭隱隱有些不悅，但礙於形象和面子，白紹庭沒有再反駁回去。

「是我欠思考了，你說得對，點評的話，還是留到演奏結束再說為好。」

到時候等他鬧出笑話，看你還怎麼維護他！

白紹庭的眼中有一閃而過的輕蔑，他自詡清高，自然不會把仇途那種初學者放在眼裡。

「說起來，虞同學的敘四練得怎麼樣了？」

白紹庭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那曲子的難度可不低，你如果拿不準的話，現在換曲子也還來得及。」

白紹庭在他面前倒是沒什麼優越感，畢竟這曲子的確有令人擔心的資本。

虞景緩緩抬眸：「練習得還算順利，就不麻煩白老師擔心了。」

今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白紹庭的語氣也難免有些焦躁：「聽孫老師說，你也有一陣子沒彈琴了，你是很有天賦，但長時間不彈琴水平是畫下滑的。」

「而且剛把鋼琴撿回來就彈這種難度的曲子，萬一到時候演奏出了岔子，給系裡丟人倒是小事，打擊你的信心才是大事。」

白紹庭擰著眉頭，一副不贊同的樣子，倒真頗有幾分老師的姿態。

「給系裡丟人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如果我真的彈不好，我是絕對不會勉強自己的。」

儘管這幾天一直在教仇途彈琴，自己幾乎沒怎麼彈，但他也相當於把最基礎的東西又反覆梳理了幾遍，心態也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你也說了，那是『如果』。」

「如果我想保證萬無一失，當然可以彈奏一些難度低的曲子，但你要知道，老師並不是想聽那些曲子才把我喊回來的。」

「所以對我來說，老師的推薦曲目，就是唯一的選擇。」

白紹庭輕皺著的眉頭不禁又緊了些，看上去並不贊同虞景的說法，但這一次他意外沒有吭聲。

見白紹庭噤了聲，虞景自然也不會再跟他多嘴，目光緩緩移回舞台。

就在這時，演出大廳的燈突然滅了，虞景的手機毫無預兆震動了一下。

隨著幕布的拉開，虞景也下意識低頭，是仇途發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