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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定海说完也不管鬼有没有反应,直接一边爬楼一边做起扩胸运动,跟晨练遛弯的公园老大爷一模一样。
只不过沈定海的脸因为恐惧而显得格外扭曲。
不就是爬楼梯么,他健身的运动量比这大多了!爬上爬下也比坐在那个随时会冒鬼的走道强!
沈定海每爬一层,就给脖子上的玉佩揪掉一层纸巾,不知道这样重复了多少次。
在他又一次走完脚下的台阶时,玉佩上只剩下薄薄一层纸。
他很是忐忑地隔着那层纸摸了摸玉佩的情况,感觉还是遍布裂痕。
满头大汗的沈定海止不住嘀咕,“小玉啊小玉,你可要争争气!”
“还剩最后一层,爬完我就要给你‘揭盖头’了,希望能看见你最美的样子!”
“我也不是嫌弃你现在的样子,只是现在情况特殊...”
“指不定啥时候鬼前辈就来找我们了...”
“你要是没准备好,你主人我就只能驾鹤西去,那样以后就没人整天叫你小玉了,多遗憾呐!”
沈定海隔着纸巾又嘬了一口玉佩,然后将它塞进衣服里。
他开始认命地爬楼,目光凝在前方的台阶上,因此沈定海并没注意到,他衣服里的玉佩出一阵暗淡的光。
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
冉冉走进空荡荡的屋子,身后的门出吱啦的长响,然后重重地合拢、落锁,激起门身上久未擦拭过的灰尘。
整个房间很小,所见即所得。
但说它是空荡荡并不完全准确。
里面确实没有什么家具,但天花板上墙上却挂满了红纸符咒,一串连着一串垂下来。
风一吹,红纸交叠着出沙沙的响声,像寂寞的孩子在哼唱不知名的童谣。
冉冉走到房间中间,大片的红色将她笼罩,连她白皙的皮肤都被映成鲜艳的血红色。
“你好。”
冉冉垂下小脑袋,对着面前的一个小箱子说话。
那个箱子没有用任何桌子、箱子之类的平面加以支撑,只是孤零零地放在房间正中间的地板上。
它前面,只有插着三柱香的香炉在静静燃烧。
冉冉看了半晌皱起眉头,“你是个傻鬼鬼,江阿姨给你的东西根本不值得让你做下那些事。”
房子内忽然吹来一阵风,香炉里悠悠飘起的烟随之改变方向。
冉冉看了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我知道她一开始心很诚,她要是心不诚也见不到你。”
“但她现在就是很小气。”冉冉的眉头皱得很紧,“她是个小气鬼!”
对着鬼的老家说别人是小气鬼,冉冉反应过来觉得好笑,她扑哧笑开。
房间内的红纸忽然沙沙响起来,极热烈,像是鬼鬼也在和她一起笑。
冉冉笑意盈盈,露出几颗可爱的小米牙,“你也觉得这句话有意思吗?”
红纸当即出更加热烈的声响。
符纸翻腾着像在鼓掌,冉冉笑弯了眼睛,“一起说过话、一起笑过,就算是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我们就需要交换名字,做自我介绍。”
冉冉歪歪小脑袋,盯着小箱子上方的空气一动不动,“我叫冉冉。”
“你可以出来见见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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