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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莫珝睡不着,在小阳台倚着栏杆,看云层里的闪电,张麒霖也走了过来,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待着,
“你今晚就走吗?”
“不,你走了,我再走”莫珝知道张麒霖是不会主动说什么的,不过自己可以问。
“如果我没有被禁婆缠上,从海里上来的时候你就消失了是不是”面对莫珝的问题张麒霖肯定有问必答。
“是”得到答案的莫珝小嘴嘟嘟起来,自己生着气,可是想一想他一直都是这样,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而且他都特意回来救自己。
“你去哪啊?我送你啊!”
“不用“”两人沉默一会儿张麒霖再次出声,“你的眼睛,,,”莫珝看向张麒霖,嘴角带着笑,但笑容里透着几分苦涩,
“想知道吗?”张麒霖点了点头,可是看着这样的莫珝他感觉自己不应该提这个事,伸手将人搂在怀里,一只手在摩挲着莫珝的长,良久张麒霖怀里的莫珝小声说到
“我的眼睛异于常人,是世人嘴里的变种,是一种怪物,我自小就知道如果被人现,我有可能就是手术台上的实验品解剖对象,所以我一直都很注意,家里的兄弟姐妹都不知道,除了爷爷,妈妈你是第三个知道我眼睛的人,也是因为我的特殊,我一直生活在祖宅里,从来没有出去过,我的乐趣全都来自书仓,就是你去过的那里,也就是在那里我知道我自己是如何的特殊。”莫珝从张麒霖怀里退了出来,看着面前的清秀白净缄默的张麒霖,自己相信他,可是也有赌的成份在里面,赌他能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这样的我对于莫家来说,是家族的传承,是责任也是希望。可对于一些人却是噩梦,对于某一些人却又是救赎。”莫珝双手挡在眼睛的两侧,确保只有站在面前张麒霖自己能看见自己的这双与众不同的眼睛。金色从莫珝瞳孔中的最深处翻涌上来,金色中带着点点银光,当黑色的瞳孔被带着星光的金色占满时,金色在莫珝的眼中慢慢流转,如漩涡一般,把你拉进去。当张麒霖眨眼的那一瞬间,就被带到雪山之巅,他能感觉到风雪带来的寒冷,也能感觉到雪山上的太阳带来的温暖,他也看见了山坳处的那片红,张麒霖就这么看着他想起来了,许多年前他来过这里,张麒霖轻声唤到。
“莫珝”
“我在”莫珝出现在张麒霖身旁,伸手拉着张麒霖垂在身侧的手,张麒霖将莫珝的手牢牢的握在手里。“这里应该是你心里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莫珝说道,而张麒霖指向那片红,缓缓跟莫珝说道。
“那是藏红花,许多年前我来过,我的母亲曾经呆在这里。”
“待在?”莫珝有些疑惑。
“我母亲服用了特制的藏海花,保留了三天生命,我找到她,与她相处了三天,她便真的逝去了,只是可惜没有听到她喊我的名字”张麒霖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也多了一丝惋惜。
“想再看看她吗?”莫珝歪着头看着张麒霖,张麒霖看向莫珝眼里有着向往的神色,还有些忐忑,莫珝的嘴角洋溢着笑容。
莫珝的双眼再次出现了变化,瞳孔里的金色再次如旋涡一般流转着,蓝色从外围慢慢的替换了,整个瞳孔马上被蓝色替换,里面还带着银色的流光。
张麒霖感觉身后有人,因为他听到脚踩在雪上的声音,转身看过去,一个身穿红黑相间的藏袍,绑着辫子的女人出现张麒霖面前,看见这个女人张麒霖的嘴角上扬了许多,女人更是一脸慈爱的看着张麒霖,两人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良久后女人说出了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话。
“官儿,好好的活着”说完便向张麒霖挥了挥手,向身后的雪山深处走去,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个红色的身影,张麒霖都没有挪动一步,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再见。良久张麒霖再次出了声。
“谢谢”只不过有些落寞。
“谢我什么?生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主观意识,我可没有干预”莫珝松开张麒霖,独自走了几步,张开双手感受微微吹过的风。
“你看到的那片藏海花,是催眠下你心里最纯净,最温暖的所在,你看的那个人是幻象,却是你思绪里最思念也是最执着的人,你所经历的,我都没有强加干预,虽然我能控制,可是善恶全在我思绪的一瞬间。”莫珝此时的笑容有些牵强。
“你不是已经找到了你心里善恶的分界线了吗!”莫珝吃惊的看着张麒霖,看着张麒霖一脸认真又轻松的样子,莫珝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那笑容真切干净通透,感染了有些落寞的张麒霖,也是这张笑脸,在以后身在黑暗荆棘中困难前行的张麒霖为数不多的慰藉。当莫珝和张麒霖再次对视的时候周身的景色恢复阳台上的景色,两个人就这互相看着莫珝可谓神色复杂,看着面前的依旧神色沉静淡然的张麒霖,她的心里忽然间忐忑起来,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对张麒霖施展催眠强行抹去这几分钟的记忆。张麒霖伸手抹去莫珝快要掉下来的泪珠,一脸疑问。
“哭什么?”
“没有啊!”可是随着莫珝的手摸向眼尾的时候,眼泪已经一颗一颗往下掉,莫珝撅着嘴,擦着眼泪,张麒霖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拿着自己的袖子让莫珝擦眼泪。
“黑色的那个怎么回事”莫珝抬头看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张麒霖,心想我哭成这样,你问这个问题好吗?看着一脸惊讶的莫珝,眼泪都忘了流,看来有用。
“我想知道”莫珝报复性用张麒霖的衣服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跳上张麒霖的背,张麒霖摇了摇头,将人稳住。
“好,我满足你”莫珝伏在张麒霖的背上,双眼紧闭调动起来。
“手给我”两个人左手握右手“你准备好了吗?”张麒霖看了看肩上闭着眼睛的莫珝。
“恩”随着莫珝缓缓的张开眼睛,张麒霖看到的景色有了变化。“松开我的手,你就看不到了”张麒霖看着三色世界,没有过多的吃惊,毕竟他真的经历的太多太多,
“世间万物皆有生机,只不过有快慢罢了,海底的时候我就是找到了穹顶生机最少的地方”
张麒霖举起两个人拉着的双手两只手的生机流逝截然不同,莫珝手上像似有细沙被风吹走,可是自己的手却有种蚊虫两三只不断徘徊的感觉。
“那我呢?”莫珝看着两个人生机流逝度不一样的手,情绪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却感受到张麒霖的迷茫。
“你是最特别的啊!”莫珝搂着张麒霖的脖子,“你的一切都是特别啊!”莫珝有些插科打诨的说道“看看你的能力,看看你的伸手,在看看你这张漂亮的脸,不干这行你可以出道演霸总了都,社会上的小姑娘都可迷你这种了,呵呵呵,”莫珝欢快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有些清。“张麒霖我们都是被上天安排好任务的人,我们有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所以我们才特别”
“可是,,,”张麒霖看了看自己手上那星星点点流逝的生机,
“或许生机流逝的少,才是你们张家长生的秘密也说不定。”
“你俩怎么了!”吴协起夜上卫生间,就看见两个人在阳台上,以为有什么事。张麒霖两只手将背上弄到身前,搂在怀里,避免让吴协看到莫珝的眼睛。
“小哥,莫珝?”
“别叫了,没事”莫珝恢复状态,从张麒霖的怀里抬起头。吴协走上前打算看看,张麒霖也带着莫珝往屋里走,三个人打个照面,吴协看着两个人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生,可是却又没有,甩甩头,叮嘱一声早点睡,就上楼回房间了。
“你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屋子里没有开灯,莫珝看不清张麒霖的表情,可是听语气还可以。“记住没有”张麒霖在次确定一下
“记住了”
“睡吧!”看着莫珝回了房间,张麒霖看向窗外的月亮,今晚收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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