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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中书眉心不受控制的突突跳,“可是父亲有事?”
“不是老爷,”管事面色着急,道:“咱们家经营的丝绸庄不知怎么的,今早吊死了一个绣娘。”
谢中书:“不过死了一个绣娘罢了,何须如此惊慌。”
“三少爷你是不知道,那绣娘临死前留下了一封遗书,说她被二少爷骗了身子,因此才自杀的,这事在京城全都传开了。”
“什么,竟有这种事!”
“三少爷,不好了。”
不等谢中书反应过来,又一名管事跑了进来。
“三少爷,咱们城南那间药铺着火了,火势太猛许多药材都没抢救过来,这下损失不少啊!”
谢中书听完,又气又急。
太傅府日常开支大,他们谢家三兄弟在官场上又需要真金白银去周旋,于是谢家苦心经营了些商铺。
其中生意最好收益最多的,正是丝绸庄和药铺,没想到,一天之内都出事了。
“三少爷,这可怎么办啊,丝绸庄里死了人,这下客人都不敢上门了。”
“三少爷,您还是想想法子去救火吧,要不然这药材是烧得渣都不剩了。”
两个管事你一言我一语,直吵得谢中书头疼不已。
他按住太阳穴时,脑海里突然闪过安云溪的那番话。
不出三日,整个太傅府便会被这邪物吞噬,必倒大霉!
竟然……真让她说中了?
谢中书迟疑了下,随即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切不过是凑巧罢了,他不能被这两件事乱了心志。
“走,现在跟我去救火。”
*
从太傅府出来后,肃王将安云溪扶上了马车。
马车里安静,此时正好方便两人谈话。
肃王:“可看出了些什么?”
“看出来了。”安云溪拨开车帘朝外看了一眼,又放下继续道:“对方擅长下咒,那红绸和王府的黑坛是相生相克的,黑坛倒霉红绸吸运,若红绸倒霉,则黑坛吸运。”
肃王:“所以,太傅府是无辜的。”
安云溪看他一眼,道:“你这般肯定?”
“太傅是我的恩师,他不是那种心术不正之人,我与谢家三兄弟一起长大,谢老大精于算计,谢二好色,谢三脾气暴躁,虽说他们非善类,可若说他们要害我,也不会用如此阴毒的法子。”
安云溪叹了一口气,道:“你倒是好眼光,这谢家虽然古怪,可确实不是下咒的源头。”
“相反,谢家与王府现在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下咒之人何等精明,他也许早就算到,有一日王府会现他下咒一事,于是将反噬绑定在太傅府上。这样一来他躲在暗处,王府就找不出他了。”
肃王听完,面色淡嘲:“阴险小人,就算藏得再好,也总有露出狐狸尾巴那日。”
安云溪:“我还需要些东西。”
“需要什么?”
“符纸,八卦镜。”
肃王点点头,“咱们现在就去买。”
两人买好东西后,一同走在大街上,便听到谢家药铺着火的消息,安云溪看见谢中书正带着人狼狈的救着火。
肃王对魏井吩咐道:“你召集咱们的人,去帮忙救火。”
魏井:“是。”
肃王府的人来得很快,没多久火势就被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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