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粉书小说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28（第1页）

在后台，秘书巴风特（Baphomet）将双手伸向撒旦的脖子，整理了下他的领结，又绕道了他的脖子后面，将领子整平，最后她的手搭在了撒旦的的肩膀上。

“嗯，你看上去很棒，老板！”巴风特上下打量着撒旦，满意地说道。

“终于好了吗……”撒旦有些无奈的说道，撒旦转过身，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接着灯光被熄灭了，一束光照在了讲台上，撒旦一步一步走上了讲台，从黑暗中走进了灯光下。

撒旦面向众宾客，他将双手搭在了讲台的两侧，将嘴对准了麦克风，接着他的喉咙动了动，开口道：“我是撒旦，你们也许认识我作为魔鬼，作为地狱之主，作为……侵略过诸位的基督教的帮凶。”

底下的宾客们一片死寂，静到撒旦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撒旦继续说道：“你们绝大多数人都知道，我曾经是一个天使，我的故事从反抗开始，那是相当糟糕的一天，我们在自相残杀，我的剑被迫刺入了我朋友的胸膛，我兄弟的胸膛。我赌上了我的一切，但你们也知道结果，我失败了，我被扔进了地狱，连同我那些将他们的全部信任托付给我的战友。我被冠以撒旦之名，我成了一个控告者（accuser），一个敌手（adversary）。但真正的我其实是一个战士，我一直在战斗，我为自己而战，我为自由而战，我为那些争取自由的灵魂而战。”撒旦在这停了一下，手上将讲台抓得更紧了些。

“在坐的各位，我们曾是敌人，我们也曾战斗过，所以我知道，你们也都是战士。现在让我们抛开旧日的恩怨，毕竟它们在今天已经没法起到多大意义了，在今夜，我们只是一群失败者相聚在一起，仅此而已。我清楚地记得我被驱逐出天堂的那段日子，那是一段糟糕的日子，充滿了愤怒、恐惧和悲伤的日子。但我没有永远沉浸在失败当中，当我环顾四周时，我看到的是我自己的恐惧，是我自己的挫折，是我自己心中的那个与外界塑造出来的如出一辙的魔鬼。我停下了环顾四周，我也不想沉湎过去，我想眺望未来。各位，我们是属于过去，这是一个无奈的事实，但这并不会阻止我们向我们自己问，明天能变成什么样？明天会变成什么样？明天，会有越来越多和越来越强大的新神进一步挤占我们的生存空间。明天，我们的故事会被越来越少地传颂，以及会有越来越多的兄弟姐妹、父母子女被彻彻底底地遗忘，永永远远地逝去。明天，是充满挑战的，是令人惊恐的，这是一个悲哀的事实，但这并不会阻止我们去希望，去幻想，去预言。”撒旦在这里又停了一下，他扭动脖子，将在场的每一个宾客都看了一遍。

“我们是失败者，我们败了，但我们更是战士，我们战斗！我不会束手就擒，你们会吗？而一个人的力量，远远比不上所有人的力量，我并不是要求各位将全部的信任托付给我，我已经辜负了一批人了，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对象，我只是希望各位能够联合起来，这是一场至关重要的战斗，一场关乎未来的战斗，这次，我们为我们自己这帮属于过去的老东西而战，我们为明天而战，我们为那些争取未来的灵魂而战！”撒旦慷慨激昂地说道。

底下的宾客们依旧一片死寂，撒旦自己的呼吸声甚至能听得更清楚了。

撒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有一个计划，有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拿非利人（nefi1im）……”

2ooo年（黑铁时代）美国波士顿

“所以……我母亲的真名叫阿撒兹勒（azaze1），而她，是一个恶魔……”沃尔特瘫坐在地板上，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扶着额头，还在消化这些信息。

“是的。”站在沃尔特身旁的撒旦说道，他已经变回了人形。

“而我需要去……与名单上所有神缔结契约？”沃尔特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是的。”撒旦回答道。

“这他妈的得要有上万个了吧！”沃尔特情绪激动地说，那只扶着额头的手举了起来。

“是的。”撒旦又一遍重复了这个简单的单词，击碎了沃尔特的所有幻想。

沃尔特举起的手这时也无力地落下，撑在地板上，一副消沉的样子。

“咚！咚！咚！”

三声短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沃尔特和撒旦同时看向了门。

“应该是她到了。”撒旦说，同时抬起手臂，动了动手指，接着门就被打开了。

沃尔特难以置信地看向门口，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激动的泪水从他的眼眶溢出，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门框里是一个穿着白色T恤、黑色皮夹克和蓝色牛仔裤的女人，她有着一头深色的大波浪卷，以及一双蔚蓝色的眼睛。她走向泪流满面的沃尔特，微笑着看向他，声音轻柔地说道：“嗨，小家伙，我到家了。”

“我就不打扰你们母子团聚了。”撒旦识趣地说道，离开了屋子，并关上了门。

沃尔特抹去眼角的泪水，紧紧地抱住了他时隔多年未见的母亲玛丽·凯恩，又名阿撒兹勒。

阿撒兹勒将头靠在了自己儿子的胸膛上，一只手搂住沃尔特的腰上，一只手抱住沃尔特的头，她终于再次感受到了沃尔特的躯体，感受到了沃尔特的温度，她再也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情绪，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许久过后，阿撒兹勒轻抚沃尔特的后脑勺，轻柔地说道：“好了，好了，我们还有很多得聊呢。”

沃尔特不太情愿地松开了双手，母子二人也就坐了下来，阳光透过了靠近桌子的窗户，呈现出了黄昏般的色彩，暖暖地照在沃尔特的身上。

“我……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你被带走了，我和爸爸，我们一直没能找到你，我们还以为你死了……爸爸也没能活着再见到你……”沃尔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话语中有些伤感。

“当我生下你后，我的力量几乎完全消失了，基本和凡人无异。在圣三位一体基金会的人找到我后，我根本就无力反抗……但这解释起来就太复杂了……”阿撒兹勒向沃尔特说明道，神情变得有些落寞，“关于你的父亲……我很抱歉，来一趟人间并不容易，而我们能对现世做出的干预也真的很有限，我们救不了他，而我也没能陪在你的身边……”

“不说这些沉重的事情了……我来说说这些年我的情况吧，我从……”沃尔特转变了话题的走向。

“不必了，”阿撒兹勒打断了沃尔特说道，“我一直在守望着你们，沃尔特。就像你父亲经常说的……”

“我（你）是我的守护天使。”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彼此相视一笑。

“当然了，我也看到了一些我希望能永远忘记的东西……”阿撒兹勒作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说道，听到这话沃尔特则是又尴尬又羞愧，一只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耳垂。

“对了，撒旦为什么不直接让你把这份名单交给我？”沃尔特看向了那本黑色封面的笔记本问道。

“他有一套什么他只是一个提供选择的人的东西，”阿撒兹勒解释道，“老实说，我也不是太能理解他。”

沃尔特的目光重新回到了自己母亲身上，问道：“如果我没有收下那东西，他是不是就不会让我见到你？”

“我不知道，但他似乎总能让事情往他期望的方向展。”阿撒兹勒回答道。

“唉……”沃尔特叹了口气说，“他真是一个既古怪又可怕的家伙……话说是只有我这么觉得还是说房间真的变冷了很多？”

阿撒兹勒的神情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了，她边站了起来边说：“这不错觉，屋里有一个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