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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她的第一反應是不信，怎麼可能？衛少林是她男朋友，他們在一起七年了，他這麼做對他並沒有好處。

可是在同一時間，她的腦海里卻閃過一些以往被她忽略的細節。

她面試那天，向來很少送她去學校的衛少林卻主動提出開車送她，而也就是那天，拿了駕照五年、駕駛技術嫻熟的衛少林第一次出了車禍，導致她錯過面試。

還有那封匿名舉報信，寫信的人對她的行蹤似乎瞭若指掌，知道她喜歡去酒吧，所以刻意拍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照片發到老師的郵箱裡。

而那個u盤，她記得她是放在包里了，但第二天拿出來後卻發現是衛少林的u盤。

高考那天，她是和衛少林一起吃的食堂，除了食堂的飯菜，她只喝過衛少林遞過來的水……

以前的她只當那都是意外沒有深究，而如今苗清然回想起來，卻發現這些意外中多多少少有衛少林的身影。

苗清然的臉色微白，「你說的這些，有證據嗎？」她輕聲問，其實她知道，在她問出這個問題時，她已經信了六分。

楚曦玥道：「我覺得，證據你可以自己去查，比我直接給你更加可信。」

苗清然深吸口氣，她藉口有重要的電話，找工作人員拿回手機聯繫了一個關係好的學弟，讓對方幫忙查當年給導師發匿名舉報信的人是誰。

網際網路時代，就算是匿名也會留下痕跡，學弟的動作很快，沒過多久就查到了對方的身份——

當年給老師發出那封匿名舉報信的Ip位址，是衛少林的宿舍。

一切，都已經清楚明了了，就連其他的事也不需要一一證實。

苗清然失魂落魄地還了手機。

她一直以為，她是運氣不好，所以總是不能如願以償，然而事實是，她所經歷的失敗，都是她曾經最信任的人一手造成的。

她本來可以考進理想中的大學，實現自己的夢想的！

苗清然氣得渾身發抖，她蹲下身，無助地抱住膝蓋，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抖著聲問：「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們認識了十年，在一起七年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楚曦玥看著苗清然，她知道苗清然此刻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發泄。

等苗清然發泄夠了，楚曦玥給她遞過去一張紙巾，「擦擦。」

苗清然接過紙巾，瓮聲瓮氣道：「謝謝。」

楚曦玥拍了拍她的肩膀，冷靜道：「在我老家，如果看到一條狗發瘋咬人，人們是不會問他為什麼咬人，而是會把那條咬人的瘋狗打死。」

苗清然的傷心戛然而止，隨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說得對，」苗清然一把擦乾淨淚水，重振作起來，「狗男人都該死！我何必為了一個狗男人傷心！」

苗清然氣勢洶洶地下樓，打算去找衛少林算帳，不過剛走到樓梯口，她看到架在走廊上的攝像頭，止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