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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锡爵收下张晓递来的书稿,仔细看了起来,这次他看稿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看了一会儿,还拿起了纸和笔写写画画。
阅毕,王锡爵又拿着稿子往皇宫走去。
御书房内,皇帝拿着张晓写的稿子一边看着,一边听着王锡爵的汇报。
“启奏陛下,张晓写的东西,其他的不论,这书名就很好,叫做《菊与刀》,三个字写出扶桑国数百年纷争的关键所在。我朝对倭国都有耳闻,但对于该国之政体、习俗、兵备,了解并不准确,多是以讹传讹之言。张晓能把倭国王权衰落的来历讲的明明白白,看来《春秋》还是读的透了。”王锡爵说道。
“王爱卿所言不差。之前朕还怕张晓此人虽通晓夷情,却不通晓圣人之言,不通晓我华夏悠久历史。如今看,他虽然不通八股,学问还是扎实的,这‘关白’之名的来历,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倭国这么几百年下来,都有这么一个‘关白’,这个国王看来也无甚实权。这个丰臣秀吉,以武立足,倒也知礼,以‘关白’之名发号施令,看起来至少名正言顺。”皇帝说道。
();() “是,张晓确实晓畅经史,至少《汉书》是读的通透的,倭国这些官职名,确实也是仿的汉唐之制。”王锡爵回道。
“张晓既然写了扶桑之事,眼下可不只是学问了,事关军机大事,朕想把他放的近一些,不知你这边怎么样,翰林院的官也会给他留着。”皇帝询问道。
“圣上要擢拔人才,臣自是高兴。只是不知道张晓心里怎么想的,而且要给一个什么官职名目合适,毕竟张晓历练太少了。”王锡爵想了一下回道。
“朕也是突发奇想,眼下确实也没有合适官职封给张晓。王爱卿,要不如此,朕把张晓叫来,让他给自己定一個官职之名,也看看此人的心性如何。”皇帝说道。
“陛下隆恩,张晓定然感激涕零。只是张晓毕竟年少,就怕他不知朝廷深浅,随意张口高官厚禄。”王锡爵说道。
商议完毕,张晓又被叫来了御书房。
“张晓,你这最近写书写的很好,不过之前朕可是吩咐过了,让你抄写四书章句集注,你抄的如何了?”皇帝问道。
();() 张晓有点发愣,不过也赶紧回答道:“禀陛下,臣一直有抄写,不过眼下才抄完《大学》《中庸》,《论语》也抄了一半。”
“你随意写一段吧。”
张晓接过纸笔,把《大学》的开头抄了一段,陈矩收好,递了上去。
“嗯,看来你确有练习,这个字别的不说,看起来起码工整的很。张晓,你现在也算是直接参与国家政事了,朕想给你升个官离朕近一点,不过想不出什么名字,你给自己拟一个官名,朕满意的话就直接赏给你。”皇帝一边看着张晓的字帖一边说道。
“微臣斗胆,自荐担任御书房行走。”
“这官名倒是有意思,有何差事,有何品级。”皇帝好奇问道。
“此乃临时之官,无品级,至于具体该做何事,均由陛下吩咐,也可以由陛下随时取消。”张晓解释道。
“好,朕就封你为御书房行走。从明日起,每日早上就来点卯。”皇帝爽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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