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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第2页）

&1dquo;今天，是一千米體測的日子。”

&1dquo;每年的這一天，都是我死去的日子。”

李十一：&1dquo;繼續。”講得像鬼故事的開頭，感覺還蠻有的。

袁園：&1dquo;&he11ip;&he11ip;是不是人啊！”

袁園嘆了口氣，哀怨地看著李十一：&1dquo;你怎麼一點都不焦慮啊，去年你和我一塊拜佛祈雨，我心裡還舒服點。”

不過很快，他就會知道原因了。

下午第一節體育課，陰沉了很久的天氣始終沒能降下一滴淚水，甚至還撥雲見日了。

袁園怒噴了十分鐘老天爺沒有心。

光是站在紅色的塑膠跑道上，袁園的腿就已經發軟了，他和李十一的學號將近，兩個人被排到了一組。

出乎意料的是，向來不喜歡肢體接觸的李十一拍了拍他的肩，默默地鼓勵了他。

袁園稍微放鬆了一點，現在恐懼值只有99.991oo了。

果不其然，從一開始袁園就被落在了最後。

第一圈還勉勉強強，第二圈的時候已經疲憊不堪了。

遙遠漫長的紅色跑道，怎麼也望不到邊，胸口的悶痛，連呼吸都讓人感覺到精疲力竭。

&1dquo;呼&he11ip;&he11ip;呼&he11ip;&he11ip;”

袁園的視線都有點模糊，生理性的淚水流出來了一些，緩慢地半跑半走著。

自己的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大家應該早早把他甩掉了。

袁園真的已經跑不動了，他停下來站了一會兒，身邊忽然出現了其他人的聲音。

&1dquo;加油，還有兩百米。”

袁園看到李十一在他身邊，差點以為是幻覺，眼淚又要流出來了：&1dquo;跑不動了&he11ip;&he11ip;李十一&he11ip;&he11ip;救命&he11ip;&he11ip;”

李十一：&1dquo;調整呼吸，不著急，慢慢走也行。”

有難兄難弟陪的感覺一下子帶來了點助力，袁園調整了一下呼吸，最後又慢慢地跑起來。

等到終點的時候，袁園啪地一下坐到草地上，臉色蒼白得都不能呼吸了。

李十一出手把他拽了起來：&1dquo;不要坐著。”

袁園看著李十一細胳膊細腿的，沒想到意外的有力，他靠在李十一的肩膀上：&1dquo;嗚嗚嗚，活下來了&he11ip;&he11ip;我活下來了&he11ip;&he11ip;”

李十一：&1dquo;&he11ip;&he11ip;”好像剛生完孩子一樣。

李十一被他逗笑了。

袁園緩了好一會兒，終於能正常說話了：&1dquo;謝謝你，好兄弟，你還停下來等我&he11ip;&he11ip;我真的特別感動，可是你現在和我一樣跑了五分鐘，哎，你體育也只能勉強及格了，雖然說咱倆和優秀學生的評比也沒啥關係&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