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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局中局（第3页）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街道上五彩缤纷的的霓虹灯照射进来，却一点也不觉得黑。&1t;p>

顾之走到落地窗前，愣愣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打给傅宴书究竟想做什么。&1t;p>

沉默了有好几分钟，傅宴书先开了口，“你……有事想问我？”&1t;p>

顾之顺着傅宴书的话往下接，“我问了，你是不是都会说？”&1t;p>

傅宴书模棱两可的回答，“看你问什么。”&1t;p>

意思就是，她可以问，但他不一定会回答。&1t;p>

也无妨，反正有些事，他们总得说清楚。&1t;p>

既然见面问不出口，那就电话说。&1t;p>

“我今天见了范思乐，确实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问你。”顾之顿了下，又说，“你若不想回答，可以选择沉默，但你不要骗我。行吗？”&1t;p>

傅宴书没有犹豫，“好。”&1t;p>

顾之点了点头，开始问第一个问题，“你回6家，是为了报复？”&1t;p>

“是。”&1t;p>

“我和顾氏……也在你的计划里吗？”&1t;p>

手机那头一阵沉默，就在顾之以为傅宴书不会回答的时候，男人的声音缓缓响起，又低又沉，似压抑着什么，“只有你，是这个计划里的意外。若不是顾叔叔当时找上范思乐，我甚至没想过会遇见你。”&1t;p>

顾之眼睛酸，眼底却是一片苍凉。&1t;p>

她仰头看着天空，也不知是不是城市展的代价，a市的天空很少能看到大片的星星，只有零丁几颗挂在黑幕上，散着微弱的光。&1t;p>

沉默了很久，顾之接着问下一个问题，“6叔叔出事的那天，你是不是在现场？”&1t;p>

傅宴书迟疑了一下，还是答了，“……是。”&1t;p>

顾之喉咙一堵，声音也跟着有些暗哑，“他是你的亲生父亲！”&1t;p>

“所以呢？”傅宴书的声音很淡，甚至听不出任何情绪。&1t;p>

顾之被傅宴书的话问懵了。&1t;p>

所、以、呢？&1t;p>

所以一个人的生死，在傅宴书眼里看的就那么平淡？人命是他随意就能处置的东西？&1t;p>

顾之音量大了许多，“法律之所以存在，是因为道德规范不了的东西，就靠法律去维持。如果每个人都按自己的意愿随意惩处他人，人类思想的进步还有什么意义？”&1t;p>

她甚至怀疑，到底是傅宴书思想偏激，还是她妇人之仁。&1t;p>

突然间她就知道了，为什么傅宴书有摧毁6氏的能力，却还始终留在6氏。&1t;p>

6景阳有了该有的报应，可白薇没有。&1t;p>

傅宴书还想要白家！&1t;p>

“可你不明白，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1t;p>

“……”顾之张着嘴，却现半个字也说不出来。&1t;p>

每个人其实都站在自己的角度说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1t;p>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不同。&1t;p>

“傅宴书。”顾之轻喊了一声。&1t;p>

“嗯？”&1t;p>

“我累了。”泪水如陨落的流星从眼角滑落，无声无息，一滴跟着一滴。&1t;p>

“我去接你。”&1t;p>

“不用了。”顾之迅拒绝，音色如常，“我今天真的很累，我想在公司睡。”&1t;p>

“……”手机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听见傅宴书说，“好，我明天过来接你下班，给你带你喜欢的海盐蛋糕。”&1t;p>

“嗯。”&1t;p>

挂了电话，顾之顺着玻璃缓缓的滑坐在地上，手紧紧的抓着心脏位置的皮肤，直到身体的疼痛盖过了心里的。&1t;p>

终究还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