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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藍輕輕點頭,「這是他的原話,洛藍不敢有虛言。」
皇上的臉上頓時凝重了許多,他嘆了口氣又道:
「鈺兒,曾經是朕最為得意的孩子,只是可惜啊!」
許是想到他做的事,他的氣息很重,洛藍屏住呼吸,不敢亂說話。
她想告訴他,為何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是被人冤枉的呢?為何不好好查查這件事呢?但是話到嘴邊她止住了。
畢竟她無憑據,這樣貿然說出,只能說明她是信任冷鈺,並不代表冷鈺沒做過那事。
沉默半晌,皇上突然回頭問道:
「聽說你在鈺王府開了醫館?你可知你這樣做是在給皇家人的臉上抹黑?」
他這話一出,洛藍終於忍不住了,你們都快逼得我活不下去了,我自食其力掙錢也有錯嗎?
她咬了咬牙,脖子一橫,索性答道:
「我並不認為這是在給皇家臉上抹黑,洛藍靠自己的本事吃飯,行得正,走得端,誓問哪條哪款影響到皇家其他人的臉面了?」
聽她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皇上突然冷哼一聲,快步重回坐到他的龍案後面,眼神犀利的看著她,冷聲道:
「行得正?走得端?你將堂堂鈺王府改成了醫館,鈺兒他知道嗎?他也同意嗎?他可是一向最小心謹慎之人。」
洛藍扯著嘴角冷笑,她抬眸,看著皇上,提高聲音道:
「冷鈺不僅知道,而且還非常支持我這樣做,他一個躺在床上的廢人,有什麼說話的權利?」
「你放肆。」
皇上突然拍著桌子怒吼,「你怎麼敢這樣說話?」
「我這樣說話有錯嗎?他難道不是個廢人嗎?他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話語權?誰又拿他當過王爺?他在皇家中人的眼中,連個小丑都不如,皇上還說那裡是鈺王府?堂堂鈺王府為什麼被斷了俸祿?府里的人連吃穿都成問題,我不自謀生路難道等著被餓死嗎?在我的眼裡,倒覺得那裡連普通的宅院都不如。」
皇上被她的話噎得臉色鐵青,他呼了幾口氣後,厲聲詢問,「鈺王府被斷了俸祿?朕怎麼不知道此事?」
洛藍突然苦笑,淡淡的回道:「皇上每天要處理天下大事,哪會注意到一個被廢王爺的死活呢?現在既然皇上知道了,那就請准許我繼續開我的醫館,養活無人問津的鈺王府。」
「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在鈺王府開醫館,朕命你,回去後直接將醫館停了。」
看來這才是皇上今天找她來的目的啊,他想斷了自己的財路,想要鈺王府的人喝西北風嗎?
她也毫不客氣的揚頭與皇上對視,嘴裡厲聲回道:
「恕難從命,這個醫館,我開定了,我相信皇上不會因此事降罪於我,大寧國並沒有哪條律法說過不許有人在鈺王府開醫館,若皇上強行停了我的醫館,我水洛藍抵死不從,還望皇上三思。」
留下這話,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皇上氣惱的手指著她怒吼道:
「你……你真是膽大包天,敢這樣同朕說話。」
可是洛藍已經出了門,她卻並不在乎皇上是如何生氣的,既然他不管冷鈺的死活,有什麼權利來阻止她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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