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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俏眉微抬,嘴角冷哼,「你一個丫頭,竟然敢誣陷本妃,你可知罪?」
聽到這話,如意愣了一下,隨後鐵青著臉看著她,
「鈺王妃言重了,奴婢哪裡敢誣陷鈺王妃?奴婢只是提醒鈺王妃,您若不聽,權當奴婢沒說。」
留下這話,她輕佻的再次問道:
「鈺王妃當真不去見常貴妃嗎?」
洛藍毫不猶豫的點頭,「本妃今天累了,明天有時間再去給常貴妃請安。」
她知道,這個常貴妃讓她去也沒什麼好事,不過是象徵性的問問冷鈺的情況,然後再對她告誡一番。
以前她是冷鈺的娘,她會對她客氣一些,現在從皇上的話語中,她隱隱聽出來這其中另有原因,想想她對冷鈺做過的事,她也就不想再對她客氣了。
如意帶著幾個丫頭轉身出去了,小紅和小玉對於這位陌生的鈺王妃也沒有過多的話,紛紛退了下去。
仰頭看看有些陰暗的天空,現在天色還早,而且也無事可做,她突然很想出去轉轉,劉公公告訴過她,在這皇宮裡不可亂走動,這淑蘭院離皇上的寢宮較遠,來時路過一個小花園,雖然現在是晚秋時節,鮮花早已經枯萎,那裡的景色也還是不錯,去那裡透透風,也不能算亂走動吧!
想到這,她裹了裹身上的衣裳,向門口走去。
淑蘭院的位置不算偏僻,那小花園不過是個普通的園子,裡面有個蓮花湖,荷花已經敗了,荷葉也已經枯萎,好在那湖水還比較清澈,湖底幾條游來游去的小魚清晰可見。
她坐在湖邊的一塊光滑的石頭上,看著這安靜的湖水,心裡說不出來的失落感。
經過這段時間與冷鈺的相處,她已經深深的愛上他,不止冷鈺不想離開她,她也同樣不想與他分開。
她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到底是哪個人吃了她的藥死了?最近幾天接診過的病人她都有記錄,按照皇上所言,狀告她的人叫徐天虎,據說死的人是他的娘。
想到這,她從手術室里將接診記錄取了出來,坐在河沿,仔細翻看著。
她這醫館不過紅火了幾天,所以記錄並不多,年齡大的病人,在她的記錄里也只有十幾年,其中女性年齡大的有三四個。
她將這三四個人的接診記錄挑了出來,挨個回憶。
忽然,她想到一件事,四天前,一個長著絡腮鬍子的男人帶著一個病殃殃的女人來到她的面前,聲稱那個人是他的娘,但是他對他的娘似乎並不好,而且顯得很不耐煩。
洛藍不禁蹙眉細想,這個人走後,阿虹和柳媚還在那唏噓,說有這樣的兒子,真是這個老太太的悲哀。
想到這,她托腮細想,那個老太太的穿著雖然很是華麗,但是頭髮亂糟糟的,臉上也有些微髒,尤其那雙手,枯乾得像乾柴一般……
想到這,洛藍若有所思,她長長的舒了口氣,將接診單收了起來,拿起一塊石頭,對準湖中的小魚打了過去。
這時,一個讓洛藍討厭的聲音響起,
「水郎中,你怎麼在這?」
洛藍蹙眉,她聽出來了,這是狗太子的聲音,他可真是陰魂不散哪。
她並未回頭,也並未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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