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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下来一顿酒饭。
翟科吃得是没心没肺,乔玉燕吃得心花怒放,唯有乔五爷吃得没滋没味。
连带着程月娟跟着一幅没好气。
死老头子,就是死要面子。
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吃饱喝足,乔玉燕的三哥乔国梁,穿着喇叭裤,带着大墨镜,回来了。
这副打扮,哪有半点国家栋梁的样子?
乔五爷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
抄起靠在门口的扫帚,就打。
翟科这正走到跟前呢,也顾不上酒意上涌,连忙挺身而出拦着护着。
以至于乔国梁一口饭没吃,转头赌咒发誓地走了。
程月娟见状,直捶老头子出气。
乔玉燕又是一番苦口婆心地规劝。
等到把老俩口都安顿下来,翟科这才骑着车子离开。
经过吴巍家后面时,站在村道上,就扯着嗓子喊。
吴巍搁家一听,就知道四师兄这是喝大了。
匆匆赶到村道上。
隔着老远呢,那酒气就扑面而来。
“哎哟,四师兄,你跟师父这是喝了多少?”
翟科浑不在意地道:“就喝了一瓶,再开第二瓶时,玉燕非不让开。”
吴巍散了根烟过去,满怀期待地问道:“师父怎么说,他愿不愿意出来帮忙?”
翟科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带着舌头都耷拉在外面,跟吊死鬼似的。
“师父不乐意,不过师父说了,可以叫师兄弟几个一块出来帮忙。”
吴巍脱口而出道:“这哪行?没有师父出面,我哪镇得住场子?”
毕竟师父不在,这几个师兄弟来了,怕是都拿自己当爷呢。
翟科倒是理解岔劈了。
他以为,吴巍所说的这个镇不住场子,是脸嫩,镇不住工程上的场面。
而不是人面上的场面。
闷头吧嗒地抽了一口道:“我再出面请师父,怕也够呛能成。依我看,这事你得亲自去。师父他特好面儿,你不亲自去,他巴巴地答应了,脸上挂不住。”
吴巍闻言点点头,这话倒也在理。
();() 师父乔五爷的确是在意颜面的人,否则也不会养出三儿子乔国梁这个不服管的‘逆子’。
“也对。今晚自然是去不成了,那就明晚吧。”
“等明天厂房的事儿定了,我也好多个由头,请他老人家出面。”
吴巍又留翟科说了会话,看他口齿渐渐顺畅,思路渐渐清晰,这才放人离开。
与此同时,乔家大院。
晚饭过后的残局,程月娟交给了幺闺女乔玉燕收拾。
自己带着一箩筐的毛线球和毛线针,来到他三伯乔支书家里。
跟着三嫂、四嫂一众妯娌,家长里短地,边忙活边聊。
于是话赶话地,就恨铁不成钢地提到了五爷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连带着把吴巍在县里的出息,添油加醋地渲染一通。
听得三嫂支书婆娘眼前一亮道:“之前西山砖窑出事那会,我就听孩子他爹回来提过一嘴,说是吴大先生家这儿子不错,要不是家里实在太穷,负担太重,真能提携提携。”
四嫂顿时深以为然地道:“那可不?当初吴大先生那也是正经的离休干部,门生遍地,风光无限,县里、市里都来人看望他。”
“可惜如今人走茶凉,家境落魄到这般田地!儿子,没娶着媳妇;闺女,也指定说不上好人家。谁能想到呢?”
支书婆娘瞥了老四家里的一眼。
一方面怨怪她把这话题扯远了,另一方面又觉着这话说着怪武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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