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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重區誰不知道，」大佬笑了一下，拍了拍蔣於牧的肩膀，「要不是賀繹，之前都以為你們凌英是一群乖寶寶。」

他說完，周圍其他人都跟著笑了。

蔣於牧高一的時候，還是和其他人跟著崔什海。

後來某天開始，崔什海和其他人說他以後只聽賀繹的，他也就隨波逐流了。

而現在外校的人意思是，在賀繹之前的那些動靜，在他們眼裡就像小打小鬧一樣。

聽到這裡，蔣於牧覺得，已經不是簡單的兩句話能解決的了。

小峰終於找到機會，溜到旁邊打電話叫人。這才有了餐廳里賀繹接到的電話。

撞球廳里此時一片安靜，混了這麼久，蔣於牧也是第一次獨自面對這麼多人，心裡不免有些緊張，勉強還算鎮定。

不再多說廢話，大佬朝他豎起兩根手指：「我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個，是給我道歉，說追爺我錯了。今天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蔣於牧面色沉下，剛才他就已經道過歉了，但很明顯，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不是對方想要的。

蔣於牧道：「第二個呢？」

「第二個……」對方突然緩了會兒，旁邊的人也盯著他。

蔣於牧表情肅穆，握緊了拳頭，心裡做足了準備。

大佬朝他身後抬了抬下巴：「跟我妹妹談戀愛。」

什麼？

蔣於牧順著他的目光回身，從男生堆里走出來一個人，站在他面前。

身高才到他胸口，很明顯是個女孩子。

她把鴨舌帽拿掉，盤著的頭髮全部散開，露出巴掌大的一張臉很乾淨，眼睛大大的，朝著蔣於牧笑了一下。

蔣於牧一瞬間鬆了拳頭，愕然道：「姜綺？」

沒想到剛認識的人，竟然是大佬的親妹妹。

女孩呵呵一笑：「小魚，看到我你很意外嗎？」

蔣於牧一下明白過來。

這一趟沒有什麼駱駝，也沒有什麼規矩不規矩。

根本就是姜綺故意設計他過來的。

因為她和大佬的關係，所有人才這麼陪著她玩。

他再回頭看向穿著外套的男生。

姜追揉了揉太陽穴，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顯然是見不得妹妹對別的男人這麼熱情，又沒辦法。

蔣於牧頓時陷入沉思。

怪也怪他。

那天體育課放學之後，不應該抄近道從那條小路回家。

蔣於牧並不是一個樂於助人的人。

或者說，他其實不愛搭理任何人。

小時候父母離異，他跟著姐姐生活，從小沒少被人欺負，後來跟著崔什海他們才逐漸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