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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角的魚尾紋微微舒展,顯出坦然的溫和:
「現在至少還救回一個,已經很好了。」
聽了這番寬慰的青年站在原地有些發愣,直到男友過來幫他把背包背走,他才回過神來。
塗曹壽那時候想。
雖然相貌不一樣,但是無論是這裡的介母,還是現實中的介母,溫柔都是一樣的溫柔。
——像真正的媽媽一樣。
望著介克陽背著包取機票的修長背影,他直愣愣地看著對方拿著兩張機票走過來,好像是意外他的出神,對方湊到他面前問:
「怎麼了?」
「啊,沒什麼,看你長得帥。」
介克陽聽完這句就沒再說話,簡短地「嗯」了聲以後就拉著他去過安檢,仿佛並沒有把那句誇獎落到心裡去。
但他分明看到,這個人的耳尖紅了。
……這大概也就是為什麼他會喜歡介克陽的原因。
——正因為有這樣溫柔的母親,才會有這樣溫柔的介克陽。
……
他跟介克陽住了幾天酒店以後很快聯繫了另一家公寓,在池耀堵上來以前火搬家。
介家那些破事最後的結果他不知道,也並不關心,倒是介子川這個傢伙,身體恢復得倒是挺快,可惜心智有點問題。
這傢伙活蹦亂跳能下床以後,立刻買票從青誼飛到,天天去周庫家門口蹲著,像個跟蹤狂一樣非常難纏,雖然他喜歡周庫的心天地可鑑,但幹這些傻逼事的結果就是收效甚微……甚至完美地起到了反作用,可以說是戀愛界的典型反面教材了。
——周庫有段時間差點就要搬家,要不是介子川死皮賴臉地保證自己再也不會去騷擾他,恐怕周庫會直接搬回老家,再也不想回來。
於是原本名義上住在堂哥家的介子川——這傢伙之前以私地住在周庫隔壁——現在為了實現他對周庫的承諾,就又搬回來了。
他搬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向堂哥兼其男友徵求「如何追到男朋友」的訣竅。
堂哥一如既往地沒有理他,而唯一能回答他問題的塗曹壽卻被這個問題給整懵了。
自從他跟介克陽成立戀人關係以後,這個問題他就沒再考慮過,而且仔細回想一下……介克陽實際上也根本不是被他追到手的,而是天上突如其來掉了個餡餅下來,正好砸中了他。
這麼想著,塗曹壽於是向他提議:
「你要不去……拜一下月老?」
他其實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介子川這個沒常識的人真的找廟去拜,回來以後還拿著兩個土土的桃花符,興沖沖地要拿去送給周庫讓對方貼身戴著,簡直是……瑪德有毒。
塗曹壽盯著那兩個紅紅的桃花符,委婉建議道:
「我覺得……你要不等個節日約他出來玩的時候送吧,每天爬窗戶給他送東西也不是個辦法啊,會被鄰居舉報的吧。」
「我也想啊。」
介子川攥著手裡的護身符撇嘴,像個孩子似地垂頭喪氣地盤腿坐著:
「但我約不出他來,他不喜歡跟我一起玩。」
——廢話,要換了我是周庫,早搬家換電話號碼跟你這個痴漢跟蹤狂永遠拜拜了。
塗曹壽沉默不語,保持圍笑。
「誒,塗哥,你不是跟阿庫熟嗎?要不你幫我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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