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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頁（第2页）

「……」

「不過老朽一見江小友就覺得親切，應當是從前見過面的。」鶴不歸補充道。

江狸靠在門邊，多少有幾分無奈。

·

6慎言晚飯是和樓下那群人一起吃的，也不知道聊了些什麼，聊了那麼久，像是怕他餓到，還特意叫阿貓上來給他送了點吃的。

他一口沒動，摸著自己的斷尾還在想夢裡的事，他終於意識到可能是自己的傳承記憶出了問題，那麼出問題的原因，應該就在斷尾上。

斷尾可以再長，但那些往事到底是想起來好，還是遺忘了好？

江狸指尖輕點著，拿不定主意，他出神著沒發現6慎言已經上樓來了，床板忽然輕輕響了一下，江狸下意識回過頭，下一刻6慎言的手臂就已經圈住了他。

幾天沒刮，下巴那邊長了點青色的胡茬，6慎言用下巴親昵地蹭了蹭他，蹭得他痒痒麻麻地眯起了眼。

「別——」

「怎麼不吃飯？」6慎言手掌摩挲著他的腰，「是在樓上待了一天太悶了嗎？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用。」

他看了看6慎言，有些心虛地避開目光，但又被6慎言吻了上來，吻出了聲響，他低哼了聲往床角縮去，又被追上來抱住了。

「在想什麼，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6慎言注意到他剛才在摸自己的斷尾，又上手去跟著摸了幾下，眼神有些晦暗，「是因為中都夫人嗎，你這裡什麼時候才能長出的？」

「你昨晚不是問過一遍了嗎？」

「你沒回答我。」

「斷尾重續其實也不是太難，」江狸說，「……但除了伴生能力的滋潤，還需要一樣藥引。」

「是什麼？」

「萬物靈長的涎液。」也就是人類的唾沫。

因為尾骨本身就是伴生能力的來源之一，所以光靠江狸自己的伴生能力是無法徹底治癒的。他看了眼6慎言，心思還在午後的夢裡。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把這幾百年前的舊事告訴6慎言，不過如果他不說，6慎言應該也無從知曉。

萬物靈長的涎液能不能讓斷尾徹底長回來，他也不能肯定，但他能確定的一件事就是，如果他的斷尾恢復了，剩下的傳承記憶也肯定會補足，到時候他就能看清記憶里捉妖師的那張臉，也能知道那個捉妖師的真實身份了。

他正想著，6慎言忽然俯身去，手掌壓著他的屁股，低頭一口含了上去。

江狸的臉色猛然變了。

「6慎言！」他猛然叫道，「你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