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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厭捏起一張報告說：「這個進化液的作用過程是不可逆的，它打破了異變生物和人類的基因隔閡，使它們融合，想分離可就難了。」

「不如想辦法穩定這些從異變生物體內提取的基因，讓它們融合更徹底，至少這樣可以減少一部分暴斃的情況。」於厭真誠建議。

「大部分人都無法接受的。」蘇河說，「這樣一來，他們從基因來說，就從人類變成半個異變生物了。」

「為什麼不能接受？」於厭笑，「他們不是挺喜歡異變體的？」

「常聽說中心區很多有錢人都喜歡蓄養異變體，還有很多相關服務行業，既然這麼喜歡，變成和他們一樣有什麼不好。」

蘇河沒抬頭，苦笑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那些用了進化液的不一定都是這種人，也有無辜的。」

於厭說：「往好的方面想，以後異變體走到大街上就不用擔心被抓了，因為分不清他們到底是異變體還是中心區來的大少爺。」

蘇河：「…………」這是什麼地獄笑話嗎？

於厭微微一笑：「學妹加油，我該去給麼兒送吃的了。」

蘇河埋頭工作：「記得記錄他今天的身體變化數據。」

於厭帶著蘇河做的藥劑去給o12注射，他注射藥劑後會清醒，於厭就趁這個時候讓他進食。

將血漿袋放到剛醒的小鳥蝠面前，小鳥蝠抓住血漿袋就往於厭嘴邊送。

「你吃。」腦子有點糊塗的小鳥蝠開始推讓食物。

「我不吃，你吃。」三哥感動地拒絕。

「你吃。」小鳥蝠鍥而不捨讓食物。

「我不吃，你吃。」三哥堅持拒絕。

推拉兩輪後，於厭端過自己煎牛排和烤麵包，說：「那不是我的食物，這才是我吃的食物。」

o12看著，突然張口叼走了一塊牛肉。

於厭：「嗯？你不想喝血漿，要嘗我的食物？」

並沒有，o12叼著牛肉餵了過來。

於厭：「……」

學妹說進化的階段可能會有一些更本能、更獸性的行為，就是指這？像真正小鳥一樣的餵食行為？

按住努力試圖給他餵食的o12，於厭好笑：「好了好了，別叼著這油乎乎的玩意往我臉上塗了！」

他捏著小鳥蝠的臉頰，側頭過去輕巧地咬走了他叼著的牛肉。

餵食成功，小鳥蝠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腦袋，然後繼續。

他一口一口，不知疲憊地認真餵食，餵完了所有食物還意猶未盡，於厭被他噎地直喝水。

這傢伙的餵食方式是填鴨式，於厭上一口還在咀嚼，他下一口就追上來了。

「好了，我吃完，現在輪到你了。」於厭拿起那包血漿，遞給o12，o12沒接，眼睛裡的渴望清楚明白。

於厭狠揉一把他的腦袋，咬住袋子邊緣湊過去，果然這次他就很順從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