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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异物进入的感觉并不好受,余旸别过脸,轻轻咬住自己的手背,深呼吸,努力不发出声音。
郑栖单手撑床上,另一只手在帮余旸扩张,眉眼沉寂,带着淡淡的眷恋,又带点势在必得。
直到感觉到差不多了,他收回手,俯身扯出纸巾擦手,用嘴叼着安全套,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将裤子往下扯—-余旸的脸颊顿时发烧,用手背挡住眼睛。
郑栖欺身而来,握住余旸的手腕,慢慢跟他十指相扣,两个人缠绵到极致,他稍微调整姿势,眸光沉下去,用危险而充满占有欲的目光看着余旸。
下一秒,余旸闷哼,全身紧绷,简直呼吸不过来了一—疼,密密麻麻的疼,甚至郑栖每动一下,他都觉得浑身在撕扯,而郑栖还在进攻,丝毫没打算停下来,尽管脑海里想象过此刻无数次,真正经历时,疼痛让余旸试着推开他,但郑栖岿然不动,甚至再一挺,撞得余旸呼吸颤抖,.“.…..”“好疼......郑栖.....”余旸的声音透着哭腔。
郑栖俯身吻他,“是不习惯。”
他缓慢抽动着,又说:“我看了,刚刚好。”
实际上他还没有完全进来,余旸鬓角湿漉,手腕垂放在枕头上,呼吸间有些抽搐,郑栖顺着他的小腹抚下来,推开余旸的大腿,“放松。”
说着,他往里面进了些,余旸被动地接纳着他,手心抵在他腹部,这道力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看似抗拒,实则在寻找附着力-—余旸抬了抬腰,更靠近了他一些。
郑栖身上很烫,包括进入余旸身体的部分,随着节奏加快,余旸渐渐在疼痛中感受一种满足——被填满,不用担心失去,郑栖完完全全属于他。
双腿环住他的腰身,被他撞得一颤一颤,抵死缠绵是怎么样一种感受,形容不出来,他只知道郑栖在他耳畔喘气,像在他身上游弋。
抽搐,颤抖,在快感到来之前,余旸特别想看郑栖的眼睛,郑栖却用手覆盖他的视线,不让他看。
拂开他的手,一定要看个究竟......视线晃动,光影在头顶眩晕,余旸看不清,凭着本能想要拥抱郑栖,郑栖俯身,侧躺在余旸身边,亲吻他的后背,越是这样,余旸越要回头看他-—两个人的呼吸近得不能再近,身体在做最亲密的事,余旸看见郑栖泛红的耳廓,他的脸颊也好烫,接吻的时候,郑栖的脸庞藏在昏暗中,几乎瞧不出情绪,“侧着吧,侧着舒服一点。”
“不......余旸不想背对着他。
郑栖的手从余旸后腰穿过来,搂着他的背脊,手臂一收,将他整个人带到怀里,两个人视线相撞,余旸心跳特别快—-原来不是后入式姿势,郑栖推开余旸的大腿,探寻让他痴迷又好奇的地方,顶进去,亲吻余旸的鬓角,如果他抗拒,将他的闷哼一并吞下去。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被郑栖喜欢是什么感觉这一刻,余旸清醒到想要流泪,原来在他冷酷的外表下,是这样一颗热烈又蓬勃的心,他强势,也温柔,不讲道理又难免带点孩子气,他像一道风,强留当然留不住,飓风让人懊恼,但也壮丽到让人无法抗拒。
迎接他的喘气,他的滚烫与坚挺,是时间停留在此刻的意叉。
跟郑栖结婚之前,余旸很喜欢制作手办,他喜欢按部就班、好好规划的生活,哪怕是晒太阳,也先要穿上干净袜子才可以。
郑栖恰好相反,他随心所欲,人生真谛是每个当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打乱余旸对婚后的规划,初吻没有在星空下完成,是母校随处可见的花坛边。
第一次做爱不是在蜜月旅行,更别提什么星辰大海,是一个远离家乡,跨省之外的郊区,余旸闭上眼,好像听见楼外的野猫在低声唤友,心脏‘怦——怦-一”跳着,任由自己慢慢沉沦。
手臂环住郑栖的脖颈,要他的吻,要他的呼吸,要他拿全部的爱情来赔——赔余旸长达十年的暗恋。
身下节奏加快,郑栖按住余旸的肩膀,低伏在他耳畔喘息,再顿住,猛地撞击过去,往回退,再抽插着,他的手心颤了颤,一股热流迸发而出,冲击余旸最后疲惫又余热犹存的身体。
郑栖像失重一样往下沉,压在余旸身上,呼吸紊乱,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他尽情地、肆意地在同样热烈回应的余旸身上彻底释放出来,体验到极致快感。
恨不得去死,做完绝没有遗憾的空遁感。
两个人背脊湿濡,紧紧地抱在一起,像连体婴儿一样不肯分开,良久,郑栖手臂处垂下一滴泪,手心顺着眼泪坠落方向抚上去,是余旸湿漉的脸庞。
为什么哭,他不懂。
但他好像不能放任余旸这么哭,因为余旸的眼泪肯定会将他淹没。
如果非要对时间求极限,余旸肯定是他人生曲线上的极点,他在高处时,完全看不到余旸,处于低谷时,人生求导,一切刷新为0,余旸像海水陪伴鲨鱼一样陪伴着他,明明亲密到窒息,平时却几乎感觉不出来。
可是如果现在有人要他把余旸交出来,那他不能活了。
求二阶导数呢,郑栖亲吻余旸的眼皮,好像在无声拜托他别哭。
—-二阶导就是现在,浓烈又汹涌,海水在沸腾!
是不是余旸觉得不舒服,不够快乐,郑栖的手往下游离,握住余旸,上面沾着些许湿濡,还好..…..不像毫无快乐,他微微闭上眼,说:“我帮你一下吧。”
说着,收紧手心,上下移动着,还时不时松开手,用手心抵住余旸最敏感的顶部,包裹,用力,再松开,余旸在他怀里轻微抽搐,低低地喊了一声‘可以了。
郑栖闭上眼,手里的动作还没停,湿濡感加重,再一用力,余旸蜷起身体,语气间带了点责怪:“你有手茧,嘶——”有个冰凉又坚硬的东西一直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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