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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妧对玉簪很是满意,挥挥手让玉簟带下去安置,自己则是走到了顾宁琛的身边,行了一礼,“多谢琛表哥。”
顾宁琛用茶盖泼了泼茶面上的浮叶,闻言笑道“阿妧,我说过,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那样就太见外了!
姜妧顿了顿,坐在了他的身边,一本正经道“好,我日后会注意的。”
顾宁琛将玉簪的卖身契交给了她,“日后有什么跑腿的事都可以叫玉簪去做,她与燕回自有联系方式,你大可以放心。不过,你若是出门在外,玉簪最好带在身边,她武艺虽然不高,但擅长用毒,保护你应当是足够了的。”
“好。”姜妧没有丝毫犹豫的应下,她相信顾宁琛不会害了自己,若是真的有人要对她下手,身边带了多少人也不抵用。
她向来觉得任何人都有各自的长处,关键是要用在恰当的地方。
既然玉簪可行,她也不会不用。
送走了顾宁琛后过了两天,尚老太太递了帖子进宫,说是等大皇子大婚后便接姜妧回府。
皇太后盘算着大皇子大婚皇宫里要一番忙碌,也腾不出人手来顾着姜妧这边的事,怕有怠慢,便也同意了尚老太太的要求。
尚老太太离开后,皇太后将姜妧招了过去,说明了这一层意思。
姜妧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外祖母,孙女知道了。”
从今日开始,她在慈宁宫的日子,便可以扳着手指头来数了。
皇太后握着她的手,叹道“哀家知道会有这么一日,但也是舍不得。日后在外要自己注意点,保护好自己。”
姜妧心中酸涩,突然伸手一把将皇太后抱住,声音有些哽咽“外祖母,您放心,我会好好的。您也要好好的,要注意身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到底一起生活了一段日子,姜妧是真心将皇太后当成了长辈孝顺着。如今要离开这个避风港,她还是伤心的。
“好好好……”皇太后连说三个“好”字,眼泪簌簌落下,滚落在她的肩上。
两人抱头哭了一场,桂嬷嬷领着宫女打了热水进来,为两人净面,又挑了块香膏抹匀了涂在脸上。
姜妧双眼鼻尖通红,一眼便瞧出哭了一场,皇太后亦是神『色』萎靡,双眼红肿。
等到没人的时候,桂嬷嬷忍不住劝道“太后,若是您真的舍不得郡主,何不将她留在身边?”
皇太后手心覆着双眼,淡淡道“因为哀家也想知道,哀家的景元,到底是怎么死的。”
桂嬷嬷默然,景元长公主的身子一直由商嬷嬷调理着,又是个宜生养的,怎么说也不可能因为生产而去世。
想到这儿,桂嬷嬷叹了口气,服侍着皇太后歇息,也不再开口说话。她跟在皇太后身边几十年,知道她的『性』子。景元长公主的死就如同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让她这十三年来日夜难安。
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拔除掉这根刺,她怎么肯放过?
只盼着安宁郡主能够机敏些,早日找出真相,将皇太后心头的这根刺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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