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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盲女误将阿喜认作父亲托人在外乡给自己找的丈夫,短暂的对峙后,将他接纳。
当晚,阿喜将盲女父亲的尸体埋在森林里,以盲女丈夫的身份住了下来。
正式台风肆虐的季节,父亲迟迟不归,盲女的希望点滴磨灭。
同时,在与阿喜的朝夕相处中,不可避免的萌生了感情。
盲女坚信父亲还活着,阿喜不断的试图证明她的父亲死在海上。
两个人,从最初的试探、无声的气息触碰,逐渐变作言语的交换,身体的纠缠,最后是心灵的依偎。
彼此之间的角逐,在这个过程中悄无声息的铺展开。
村里一直爱慕盲女的朗,发现了阿喜身份的破绽。
暴雨里打斗,朗被阿喜用柴刀剜着脖子,他口吐鲜血,大骂阿喜是个骗子!
阿喜暴突着青筋,狰狞的布满血丝的瞳孔,冲他嘶吼:“骗一辈子就不是骗了!”
雷声掩盖了真相,暴雨冲刷了朗流在海滩上的血,海浪卷走了他的尸体。
雨过天晴,盲女站在屋外等外出打渔的阿喜回家吃饭。
肉汤里有毒。
当晚,阿喜死在盲女的怀里。
她唱着儿时的童谣,哄他入睡般,直到阿喜不再痛苦挣扎,直到他没了气息,彻底死去。
盲女说:“你身上的血腥味从来都没散,我一早就知道阿爸被你杀死了。”
镜头至此拉远,故事到这里结束了。
*
秦识回到家时,正好整11点。
纪宁宁刚开始复盘他的《谎》,进度来到盲女从集市回来,打开家门和阿喜遇上。
电影里的气氛是很紧张的,电影外,秦导进门就发现这姑娘在看自己的电影,站在玄关换鞋时就问了:“没看过?”
纪宁宁屈膝坐在沙发里,远远的看了他一眼,晃了晃手中的笔:“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第四遍。”
秦导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随后再问:“有什么意义?”
纪宁宁结束和他的对视,专注的看着屏幕。
满身杀意的阿喜将柴刀举过盲女头顶,随时准备像劈开一只瓜那样劈了她的脑袋,却在这时,发现盲女无神的双眼,听她软软的朝屋里唤了一声:“阿爹?”
他握着柴刀的手不住的发抖,黝黑的皮肤上,分不清黏腻的到底是汗还是血。
盲女俏生生的脸看上去那么美好,根本不知危险近在眼前。
他们身侧不远处,盲女的父亲倒在血泊中,再也不会应声了。
纪宁宁觉得这一场戏的气氛绝了,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了一通,回他道:“意义在于研究。”
秦识换好拖鞋走过来,脱下外套搭在单人沙发上,“研究什么?”
纪宁宁:“你。”
他顿住,肢体和眼神一起。
纪宁宁在小本子上记完了,复又抬起头看着站在沙发边的他,恍然意识到刚才自己给了个不得了的回应,忙不迭纠正:“研究你的电影风格。”
心跳已经漏过几派的秦导勉强舒展出笑容:“来,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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