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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带你回家。”
“好。”楚栖年撕扯着,时不时喂赫塔一些。
身旁小天使眉眼都带了笑,笑容纯净,是他见过最美好的风景。
但是,以往那些痛苦的经历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
此刻和兰嘉在一起,只不过是在岸边摇摇欲坠。
他始终会跌入深渊,在黑暗里待上一辈子。
回到家中,赫塔感觉自己明显哪里不太一样了。
路德离开时给了他一小瓶魔法药水。
这药水可以唤醒他体内诺尔曼斯家族纯正的恶魔血统。
赫塔认得这种药,等待楚栖年洗澡的空档,他紧握着药瓶呆。
过了半个小时,楚栖年拿了吹风机和毛巾出来。
“赫塔,你能不能帮我吹头,我抬不起胳膊了……”
他洗过澡,声音里夹杂着鼻音,听起来软绵绵的。
赫塔很受用小天使无意识的依赖和撒娇,朝他招招手。
楚栖年小跑过去,盘腿坐在地毯上。
耳边是吹风机轰隆隆的声音,楚栖年看到桌子上巴掌大的玻璃瓶子,里面已经空了。
只剩下瓶子还残留几滴黑色的药水。
“这是什么?”楚栖年举起瓶子。
“酒。”赫塔手指轻柔地拨弄他的头,声音低沉
“游乐园里买水时顺便买的,味道很糟糕。”
楚栖年噗嗤一笑“商店调的酒自然很糟糕,我家地下酒窖里有很多酒,明天我偷偷拿一些给你。”
赫塔手指一顿,关掉吹风机放在一旁。
“兰嘉,身体还痛吗?”
楚栖年唇色惨白,浴室里氤氲出的雾气也没能暖出一丝血色。
“还好,不过我不白了,看起来很怪。”
楚栖年把两条手臂举起来让他看。
“一黑一白,不帅了。”
赫塔坐在床边,手指细细抚摸他的眉毛、眼尾、最后停在嘴角。
楚栖年抬眼,现赫塔眼底一片猩红,头顶的恶魔角变得不一样了。
深邃的眼睛像是无底洞,快要将自己吞噬。
刹那间,他明白了什么,再次看向桌上的空瓶。
“赫塔,瓶子里面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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