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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不踩?你也很好样的呢。那你就掉下去,直接摔死吧!
真!是!气!死!她!了!
沈安瑜被激的一股火直往上顶,她轻仰着下巴,眼尾轻扫着直接对上了靳择琛的视线,丝毫不退的说:“我一直都是这么好样儿的,你才知道吗?”
“……”靳择琛轻轻嗫嚅了下嘴唇,过了几秒才开口。声音哑的就像是砂纸轻摩着,像是要将人的血肉摩掉,露出白骨。
他尾音轻颤着,像是承受不住这剥肉削骨之痛,“安瑜,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靳择琛轻垂着眸子,一直挺括的胸膛忽然有些微弯,像是被瞬间抽走了全部的力气。
一身的傲骨被无声无息的击碎。
沈安瑜看着他,张了张嘴,忽然说不出话来。
也没等沈安瑜的回答,轻轻留下句,“我知道了。”
便转头离开,几乎像是落荒而逃。
沈安瑜看着他有些慌乱的背影,连带着向来挺拔的脊背都像是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一般,像是个战败的逃兵。
这一幕猛的刺痛了她的心,直到再也见不到靳择琛的影子,才收回了视线。
茫然的像是喃喃自语般,“我刚刚的话是不是很过分?”
过分到,竟然把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伤害的溃不成军?
孔斯栖站在一旁,手指划着下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可还是忍不住道:“那个……”
沈安瑜抬起头,有些无辜的看着他。
“我觉得,不是你话伤人。”孔斯栖说:“他可能是误会了。”
“误会?”
孔斯栖现在还觉得脖子有点发凉,懒洋洋的说:“就他刚刚看我的眼神,我不夸张的说,如果他当时手里有什么工具,我现在应该已经身首异处了。”
“……”沈安瑜看着他有些暗示的目光,脑子里闪过一道光。她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复杂,不敢置信的问,“你是说……”
孔斯栖点点头,语气带着些玩味,“估计靳总现在觉得自己头上顶的大草原能喂无数头羊了吧。”
“……”
沈安瑜张了张嘴,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还是难以相信的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他是这么想的?”
“唔……”孔斯栖沉吟片刻,半拖着调子说:“站在男性的角度,以男人对男人的了解——”
沈安瑜眼中含有些期待,催促道:“怎么样?”
“他就是这么想的。”
沈安瑜嘴角瞬间僵直,她深吸了两口气,还是没把那股火下压去。低吼道:“他是不是有病?!”
她这忽然一声在低声交谈的秀场里显得有些突兀,引起了不少人的驻足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孔斯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揽着沈安瑜的肩,半推半引的把她往出口带,声音中含着笑,半开玩笑半哄道:“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当心动了胎气。”
说到孩子,沈安瑜更是又气又委屈,同时还觉得有些好笑。
她辛辛苦苦的怀着孩子,他倒好,转头先冤枉了自己一顿。
平时脑洞不大,现在倒是大的直接飞起。
是想上天和天阳肩并肩吗?
孔斯栖看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口,以及扶着他胳膊都在发抖的手,知道这口气是又莫名其妙的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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