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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有过的感觉,冯荞羞急,慌乱,不知所措,被他死死搂住,彼此急促有力的心跳声都能感觉到。
他把她缠紧了,搂结实了,本能地从她身上汲取着慰藉,耳鬓厮磨的燥热,他就那么紧紧抱着,抱着,就在冯荞以为他打算一直这么抱下去的时候,他的气息热热地贴着她脸颊说:
“媳妇儿,让我咬一口行不行?”
然后,也不等同意,就啃上了,是真的啃啊,唇齿并用,狂热地、贪婪地在每一个触及的地方轻啃,热热地用力亲,大手一路摩挲,身体也本能的动作。
一个饥渴急迫的生手,和一个不知所措的生手。
然而那饥渴的初学者却又不敢轻易深入。
他就那么一直热辣辣地啃啊,亲啊,死命地搂着,抚摩,一直折腾到她嘤嘤地抗议挣扎,才稍稍放开了些,喘息着,亲吻着,十分委屈地嘀咕了一句什么,冯荞听的不清,然后他扣着她脑袋压在自己胸前,紧紧搂着。
这样的姿势睡起来其实不舒服,冯荞却又推不开,那个喝醉半迷糊的家伙居然还轻轻拍抚着她,嘴里哼哼着像哄孩子睡觉似的。
迷迷糊糊她终于能够睡觉了。睡着之前冯荞还在想,二伯娘只说都听他的,可谁知道这家伙会吃人呀,是真的吃,就那么来回地啃。
可怜的小媳妇儿,冯荞这时候心里对于“两口子”的概念,就是不光睡在一起,他还会不老实,会没完没了的亲啊亲,死搂着亲……
她早早没了妈,二伯娘又是个粗枝大叶的性子,很多事她不懂也没人教,那年代她一个小姑娘家,更没有相关学习的渠道。就连“婚前教育”,二伯娘也是简单省事地推给杨边疆身上了。
可杨边疆目前真算不上一个多好的老师。哎,他自己也还是青瓜蛋子一个呢。
乡村和军营,充斥着某种原始粗犷的率真。对于一个大小伙子来说,“学习”的机会还是有的,男人间兴许无话不谈,他倒也不是真不懂,只是……他脑子里总还有一根弦,怕自己喝多了酒没个轻重……
好像听谁说,头一回你要是弄得不好,她往后会不喜欢的。
于是冯荞就在杨边疆“吃人”的羞窘中,迷迷糊糊睡着了,香甜的先睡了一觉,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被某种痒痒的热气弄醒了,她伸出手,抓住一只游走的大掌。
“哥,你干啥呢……”她满含睡意的嘀咕,“好好睡觉。”
于是,酒醒大半的某人,耐心地,细致地,全方位地,却也急不可耐地,给她重新诠释了一遍什么叫“睡觉”。
等到冯荞终于把他的诠释深入领会完,浑身酸软四肢无力,眼皮都撑不开了,她迷迷糊糊地想,这人不光吃人啊,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
贴了白色绵纸的窗子已经透入一丝微弱熹光,折腾到天都要亮了。某人搂着怀里香香软软的小媳妇儿,下巴蹭着她的脸颊,把被子拉了拉,心满意足继续睡了。
春眠不觉晓,说的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
冯荞的婚后生活,就从婚后第一天睡懒觉开始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她平常是习惯了早起的,醒来时还有些奇怪,今天怎么一闭眼睡到这么晚,真是睡死了。然后她动了一下,发现有点困难,某人两条胳膊死搂着她,腿也尽职地跨过来缠着。
怪不得浑身这个酸累。冯荞看着窗外明晃晃的阳光,尽管贴了绵纸不透光,不太刺眼,可也猜得出已经很晚了。她心里各种羞窘,太丢脸了,新媳妇结婚头一天睡到这么晚,怕是要让公婆嫌弃、让人家笑话了。
她费力地动了一下,懊恼地推他。谁知那位眼睛还没睁开,迷迷糊糊就又紧贴上来了,胡乱地把一张脸蹭过来。
“媳妇儿,怎么了?”
“快起来,天都快晌午了!”
相对于冯荞的又羞又急,某人懒懒动了一下,搂紧了些,还顺便掖了掖被子,嘴里嘀咕:“没事,再睡一会儿。”
还睡?冯荞只好用力想挣脱他八爪鱼一样的胳膊腿,她挣脱的动作一大,制造摩擦就大了,那位终于睁开了眼睛,目光不明地看着她,端详一会儿,凑过来吧唧啃了一口,然后一翻身压上去——
“荞……还想……”
冯荞窘地一脚踢了过去。
某人立刻把她踢人的腿缠结实了,动也动不了。冯荞于是改变了攻击方式,随手就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哎……起来,起来行了吧?”他抓住她行凶的手,“今天又不上班,也没别的事,起来干啥呀。”
“你自己看看,都啥时候了?睡到这么晚,你爸妈该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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