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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夜至郑府,这么大的动静,郑启昌只要还没死那肯定是知道的。
故而,皇帝一进房门,郑启昌这便要强撑着身子准备行礼:“陛下.....”
皇帝抬手扶住了人,道:“郑卿还病着,莫要多礼。朕今日过来,也是有几句话想要与郑卿说。”
郑启昌微微蹙眉,倒是端出恭谨的模样:“陛下直言便是,臣洗耳恭听。”
话虽然如此,郑启昌心里却不免生出些许的疑惑来:若是为着东奚山遇刺之事,皇帝早该在刺客抓住的当时就发作才是,既然皇帝按下不提那便是不打算为此而与他翻脸——他在朝上多年,再如何的争权夺利,自问自己与皇帝之间多少也是有些默契在的。可若不是为着东奚山之事,皇帝又是为什么深夜来此?
皇帝神色微沉,垂目看着病榻上的郑启昌,忽然一笑:“当年先帝病榻之上,再三与朕说起当年艰辛,屡屡叮嘱朕要善待老臣,莫要寒了人心。朕也一直觉得:君臣一场,便是看在当年的情谊上,青史之上也应有一场君臣相得的佳话。”
郑启昌闻言,心下不由一顿,指腹捻着被角,面上勉强作出镇定模样,亦是与皇帝追忆起了太,祖皇帝来:“先帝仁善!臣这些日子病中多思,亦是常回想起当年在先帝麾下时的日子。那时候的年景可没现在这般好,军中供应时不时的便要缺点儿,有时候到了寒冬大雪天还得穿秋袄,外头再披一层寒森森的甲衣,真是能把人冻得哆嗦。那会儿真是把先帝给愁坏了,每日关起门来与我算账,额上的褶子都能夹蚊子了........”
“唉,只可惜先帝去得早,当年那些老伙计也都去的去、病的病,没剩下几个了.......”说着,郑启昌不由垂泪,似是无比感伤。
皇帝神色不动,只静静的应了一句:“先帝当年亦是常与我道郑卿往日辛劳,说是多亏您在后方几番调度,费尽苦心,方才不缺饷馈,不绝粮道......”
郑启昌听着这话音,心中更是警觉起来:臣子与皇帝说旧情,那是想要以情动人;可要是一个皇帝忽然与臣子说起旧情,那做臣子的可就要小心了。
有句话说得好“金樽共汝饮,白刃不相饶”——宋太.祖杯酒释兵权起头也是要说一句“我非尔曹力,不及此”,意思是:我若不是靠你们出力,是到不了这个地位的。然而,回忆完了旧情,宋太.祖紧接着便是说“吾终夕未尝高枕卧也”——我整日里不能安枕。最后,这位宋太.祖就以此借题发挥、威逼利诱这臣下交兵权。
皇帝忽而夜至郑家,说起旧事论起旧情,便是郑启昌都有些怀疑皇帝这是打算对自己下手了。可他左右一想却又不知皇帝这又是为何——连东奚山刺客那事皇帝都压下了没提,那就是为着什么事竟是叫皇帝提前翻脸?
郑启昌正满肚子狐疑,却见皇帝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折子丢到他的榻上,淡淡道:“月底南边春汛,你们府上却是早早去了南地买卖米粮,正好遇着灾事,这来回几笔买卖,想必是赚了不少吧?”
皇帝眉心微蹙,似是冷笑,又仿佛是讥讽:“这可真是‘未卜先知’。”
郑启昌终于知道是哪里出错了:郑婉兮梦里梦见前世,提前知道了南边春汛之事,为着赚些银钱便派家人去南地采买米粮,低买高卖,正好赚笔银钱以供日后用度。因着这事,自己觉出不对,严审女儿,这才得知了她梦中之谜。后来这事亦是郑启昌给她收的尾。
然而,自己固是心知这买卖米粮之事乃是女儿胡闹,可外人看来:这般大手笔肯定是有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授意。
偏偏,这事实在太巧,买粮是赶在春汛之前,买完了也没立刻走而是正好在月底水灾之时卖出。这般情况被皇帝看在眼里,自是不会去考虑什么梦中之事,说不得立时便要怀疑是他这个做首辅的背地里使人毁坏堤坝,引发水灾,借此发财赚钱.......
郑启昌想通了关节,一时却是不知该从何处讲起。说来说去,他还是没法子解释郑家怎么就忽然突发奇想派人去南地买粮,而且还是那么一大笔数目,正好又是赶在水灾粮价上涨之前。即便他现下真说出郑婉兮梦中之事,且不提皇帝信或是不信,必是要更惹皇帝疑心。
事已至此,郑启昌也只得咬住了巧合之事:“不过是碰巧罢了——臣女正是论及婚嫁的年纪,近年来也学着管家,今年初正好听说了地震之事,不知哪来的胆子,竟是想起要做米粮生意。此事,臣却是后来才知道的。”
皇帝听着郑启昌这干巴巴的解释,也不知信了没有,嘴里只是淡淡道:“确是很巧。”
顿了顿,皇帝这才缓缓接口道:“本来,朕原是觉得你这些年来在朝政上亦是用了心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加上先帝时的旧情,朕是想给你一二的颜面,叫你我君臣二人有个好收场。纵是心知你勾结前朝余孽欲行谋逆之事,朕也只当你是病中糊涂,压下不提,想着日后功过相抵便是了。没想到你现今为着几个银钱竟是连倒行逆施至此。似你这般,目无君上,不顾百姓,岂堪相辅之位?”
郑启昌听着这话,竟有几分心惊肉跳。只是,东奚山之事,他多是推给了前朝余孽,手尾亦是处理的极干净,没留下什么证据,所以此时听皇帝这般说起,自然是不肯就这么应下这“谋逆”之事的。
所以,郑启昌便红着眼睛道:“陛下,老臣已是这般年纪,指不定立时便要去见先帝。陛下何必以谋逆之事辱我清名?臣对陛下、对大齐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明啊!”
皇帝拂了拂袖,淡淡道:“怎么,郑卿这是要朕拿证据出来?”
郑启昌面色一白,随即又冷声道:“陛下若有证据,只管拿出来便是。反正,臣身正不怕影子斜,再不怕那些奸人污蔑。”
皇帝点点头:“也罢。”他一顿,随即扬声,“让周进儿进来。”
郑启昌听到“周进儿”三字,神色微顿,但还是维持镇定,不露声色。
不一时,房门便被人推开,周进儿小心的从门口进来,上前行礼,神色间亦是有几分掩不住的无措与仓皇。
只郑启昌神色镇定,似还有几分疑惑:“陛下叫这人进来是做什么?”
皇帝随口把人叫起来,侧头与郑启昌道:“怎么?这可是郑卿两年前安排到御前的人,这是不认识了?”
郑启昌却仍旧是半点不动:“陛下,这位小周公公我确是见过几次,可若说这是我安排在陛下面前的人,这就实在是太过了——内廷之事,我一外臣岂敢、岂能插手?”
皇帝抬了抬眉梢,目光在周进儿仓皇的面庞以及郑启昌淡定从容的面上一掠而过,然后才道:“郑卿果然还是不应吗?”他很淡很淡的笑了笑,“果然,还是要把这些年你们府上与周进儿的往来字条都拿出来给郑卿看一看,郑卿才能想起来啊........”
听到这里,郑启昌不由的用手攥住了被角,眉间终于沉了下去。
皇帝却是不紧不慢的道:“当年,朕才登基不久,御前少不了要有别家安插的眼线。不过这几年下来,这些人大多都一个个挑出去了,只留了个周进儿。朕知道他是郑卿你的人,这才特特留了下来,私下里还暗示周春海收了他做干儿子。朕平日里偶尔给他派个活,多是能够顺心如意的——比如此回东奚山上,朕让他去马厩给皇后挑马,他去了一趟后,刺客可不就立刻知道了朕要去马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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