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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秩序和责任（第2页）

为什么，当然有。

夏缇雅夫人用手指着她。

失明。

当世界变成一片黑暗时，贵妇人惊讶地叫了出来。木杯从柳天音的手中掉落，但她没有听到木杯摔在桌子或地板的声音。

夏缇雅夫人告诉她：如果有人能以真视力无法战胜的方式夺走你的视力，那么你就会变得和其他失去视力的人一样盲目。如果在你的脑海中植入了一个你无法用眼睛确认的想法比如一种气味，或者一种声音那么，很明显，你的能力也救不了你：毕竟，那是与你的视觉息息相关的东西......你这么快就变得冷静下来，有点让人不满意，你知道吗？

解除失明。

柳天音道了歉，不知道是否真的该为此道歉。

对不起，夫人。她说。我只是想专心听您说话。

视力恢复后，她眨了几下眼睛，意识到夏缇雅夫人可能有点虐待狂的倾向......至少她似乎很喜欢捉弄她。柳天音找到了放在一旁的茶杯，一边继续听着，一边又伸手把茶杯捧在手里。

你现在应该已经把其他一些东西整理好了，夏缇雅夫人继续说道。真实视力无法让你看穿墙壁或衣服，所以任何一种产生真实事物的幻术都会遮蔽你的视线，即使它们最初是通过魔法创造出来的。不过，虽然你可能无法看清别人面具、斗篷或盔甲后面的脸，但依靠光线欺骗观察者的世俗把戏可能对你不起作用，因为你的视力并不需要光线。

夏缇雅夫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只长长的白色丝绸手套。当她把手套套在手时，柳天音皱起了眉头，因为夏缇雅夫人修长的手指似乎缩短了，与手套的形状相吻合。她戴完手套后，手的其他部分也跟着变短了，丝毫没有柳天音之前看到的那种迹象。这样明显的事情其实她并没有想到：衣服和身体的障碍是她生活中很正常的一部分，在她意识到自己的天赋的短短时间里，她并没有真正把它当作一种特殊的例外。

最后，你看清了他人的真面目，并不意味着你也能一直否认他们可能化身的其他伪装。

夏缇雅夫人伸出没有戴手套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这只手指修长、爪子邪恶的怪异附肢并没有触碰到她反而是那只修剪整齐的纤纤玉手将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放在了她的皮肤。

一个多形生物会根据它当前的身体形态与你互动。夏缇雅夫人告诉她。你看到你的敌人是一只变成熊的老鼠，并不意味着它不会攻击你。变成刺尾狮的人类德鲁伊在投掷尖刺时仍然会伤到你毒液对你的影响是一样的。同样，反之亦然。环绕在你手腕的手可能看起来是假的，但它同样是真的，而我真身的指甲也不会因为我这样做而钻进你的肉里。

柳天音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一点，在看到夏缇雅女士完成了解释之后，她又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我该如何对抗您所说的击败特鲁伊视力的方法呢？柳天音问道。

夏缇雅夫人松开了柳天音的手腕，一边思考一边用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嗯......好吧，有各种药水和物品可以抵御或补救这些问题，不过你得去了解一下这里是否有本地出售。至于那些世俗的东西，我想这就要考验你的感知能力了。

说到最后，她深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微微翘，露出一丝微笑。

什么？

我想我开始同意莫蒙在今天的会议所说的话了。夏缇雅夫人说。

柳天音挺直了身子，等着听御前会议对她的评价。

虽然你是人类，当然也会以人类的方式做出反应，夏缇雅夫人说，但你与我所见过的大多数同类截然不同。当面对他们所恐惧的事物时，大多数人会躲避：畏缩和躲藏，或者逃跑。少数人也许是勇敢、愚蠢或疯狂会不假思索地站出来面对他们的恐惧......也许是为了他人或某种无形的理想。没有多少人会像你这样做：面对应该恐惧的事情，你不会寻求逃避的方法。相反，你会提出问题。分析。计划。随着你的本性逐渐显露，甚至连你彬彬有礼的言谈举止也逐渐消失。最后，你要攻击并打败那些会打败你的东西。虽然你很弱小但在各方面你都和我们一样

如果司徒三可在这里，我想他会继续说这是战士的方式之类的废话，但在我接触过的所有人类中，唯一一个表现得和你们一样的，不是你们那些可怜的战士，甚至不是那些所谓的冒险者。

我不知道司徒三可是谁，我的女士，柳天音回答道，但我觉得听起来差不多......从你的描述来看，这似乎很像战士的心态。当你挡在对手和他们的目标之间时，你就必须竭尽全力取得胜利。

嗯，不是这样的。夏缇雅夫人说。他是个商人，如果你能想象的话。当然，当他到达时现城市被亡灵占领，他被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并对自己的生意被打乱感到非常愤怒。他把整个城市翻了个底朝天，想方设法让自己的生意继续下去，直到巴图终于出来处理了他，并把他送了路。那个商人真是个奇人这让我们很好奇，为什么你们其他人类不能也这样做呢？

夏缇雅夫人戴第二只丝质手套，双手合十放在面前的柜台。她轻快的交谈声变得严肃起来。

莫蒙建议，你也许能解决目前困扰青云的一些问题，她说。正如你们今晚所看到的，市民们都缩在家里只有在需要的时候，当他们看到莫蒙在城里时，才会出来。守护监督者并不了解人类，她只愿意和人类打交道，直到她认为可以......鼓励有用的人类。她的头脑中充满了秩序和责任，无穷无尽的数字和规则；大量的阴谋、计划和机制驱动着她所设想的主人王国的齿轮。她认为，公民应该在被告知安全时感到安全。他们应该在被告知工作时工作，在被告知吃饭时吃饭，在被告知死亡时死亡。

您......不是这样想的吗，夫人？柳天音试探性地问。

如果陛下宣布是这样，夏缇雅夫人简单地说，那肯定就是这样。但他并没有这么说。事实，情况恰恰相反。青云一直被允许保留其法律，他的臣子们也被允许按照他们认为合适的方式自由管理。这就意味着，他信任我们，让我们按照他的决定进行治理，并在必要的情况下灵活行事，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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