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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2页）

他动了动唇，想叫她地名字，发现自己的喉咙很干，根本发不出声音。手缓缓移出来，不觉轻抚她的小脑袋，柔顺的发丝滑动在指间，好像绸缎一样，让人爱不释手。他原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法还能再看到她，看到这么好的阳光，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突然，眉头皱了一下，发现了她双手手腕上的绷带，心顿时纠紧。

“咳咳，咳咳……”季莫再次想喊醒她，干涩的喉头一下子把自己呛到了，忍不住咳嗽起来。

可爱被这声音惊醒，抬头看去，发现他咳得脸颊通红，连忙起身为他顺气，同时拿起凉水瓶，为他倒了一杯水。

她喂他喝了两口水，问道：“怎么样，好点了吗？”话音刚落，才意识到一件最重要的事！

“叔叔，你醒啦！你总算醒了！”她的表情难以言喻，又笑又哭，紧悬着心总算放下，一把搂住他喜极而泣。

季莫被她整个头抱在胸前，不禁开起玩笑：“是啊，叔叔醒了，不过快被可爱的小胸脯闷得窒息。”声音很哑，显然还没适应刚刚可以说话的感觉。

可爱一听连忙松开手，抿了抿唇瞪着他：“你混蛋，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也没有很小呀，顶多就是刚刚开始发育嘛。

她嘟着嘴，转身往门口去，就听到季莫痛苦的喊声：

“嘶，好疼……”

“哪里疼？”她想都不想就转身回去，刚要按铃，就被他握住了手。

“我没事。”他的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眼神温柔又专注。

可爱意识到他又骗自己，咬着唇想甩开他的手，就见他皱眉问道：“手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被抓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可以猜到凌嘉文是不会放过可爱的。

“没什么，就是一些擦伤，已经不疼了。”她不想多说，反正事情过去了，他醒了，那么一切都好了。想抽回手，却依然被他紧紧握着。

“叔叔？”她略显不解地看着他，说，“你快放手，我去找医生来看看，季妈妈他们都还在外面休息室呢。迟一点，恐怕又要说我不及时汇报了。”

季莫不理会她说什么，手上稍稍用力，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双手紧紧抱着她。熟悉的味道窜入鼻中，这是最令人安心的馨香，他总算没有死，还能这么拥抱她。下巴轻触着她光洁的额头，闭着眼睛，长长叹了口气：“总算，我还能这么抱着你。所以，让我抱一会儿，就这么安静地抱一会儿。”

可爱明白他的心情，这种经历生死之后的拥抱，最难能可贵。她俯身靠在他胸前，耳朵又一次听着他强而有力心跳声，脑中徘徊着一件事，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他。

最后，她还是决定让他知道。

“叔叔，其实以正常的时间，我根本救不了你。”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盘黑色磁带说，“这是你被送上救护车以后，我在你躺的地方发现的。”

“是什么？”

“凌嘉文留下的。”她拿起床头柜上的录音机，播放这段录音。

——学长，我真的都不知道应不应该结束你的生命，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在自救之后找到你。因此，我想给大家一个机会。

货车的制冷器，我关了，什么时候开，就由司机决定了。如果司机发现得早，而可爱找到你晚，那么你就陪我一起去另一个世界了；如果司机发现得晚，可爱又能及时找到你，我就独自去黄泉了。

是生是死，全凭你的运气，和可爱的能力了。

最后，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是真的很爱你，把你当做生命中唯一的光源，偏偏这光源始终不属于我，没办法照亮我阴暗的人生。

所以，我选择离开，永远的离开……

可爱关掉了录音机，黑亮的眸子认真凝视着他：“其他，她并不想你死，只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她并不是同情凌嘉文，只是清楚一个人的童年阴影会影响自己一辈子。

凌嘉文的童年可以说是凄惨的，她的心灵早已扭曲，所以才会铸就现在的悲剧。

季莫轻抚她的发丝，柔声道：“都过去了，别再想了。”他不想去评价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不管她过去做过多少错事，都会随着她的死亡烟消云散。

可爱不再说话，久违的安全感再次回到心里，刚闭上眼睛，就感觉他的那只手很不规矩，竟然滑进她的衬衫里。

“我靠，混蛋老色狼！”说着，很不客气地翻转他的手腕，立刻站直了身体。

季莫痛得倒抽了口气，表情满是委屈：“不是，我就是觉得手臂被什么东西硌得慌，你是不是不再穿‘小可爱’背心了。”琥珀色的眸子充满了好奇地求知欲，他突然意识到可爱穿得是文胸，不再是学生背心了。

她，长大了？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