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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近热水她身上伤痕便不明显,在凌绝袖醉意朦胧的目光中,她笑得青尘不沾,双手往身侧慢慢垂落,任绒软的袍衫自由褪去,白璧无瑕的□并没有令人觉得妖媚,反倒如一尊象牙雕像般散发着象征洁净的华彩。“沂……唔……”不解风情的话通通没有被聆听的必要。翎绮沂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做的。鞠下身去,她吻住了渴望已久的花尖,滑腻唇舌包裹那儿的冰凉,成功让凌绝袖把要说的话全吞回嗓子眼儿里,只能随她的舔舐加速呼吸。齿锋在花尖根底来回蚀噬,吮吻愈发热切,凌绝袖难耐地想要起身,然而翎绮沂一手早擒住了她的后颈,弯腕上顶,逼得她只得将头往后仰去,如此一来,她的上身便唯有遵从本能地弓起,逢迎向翎绮沂的舌尖。“皇上放松就好,臣妾会尽心尽力将皇上伺候满意的。”“嗯……”低吟与应答混在同样的音调中,难辨彼此。到底答应没?翎绮沂不管,反正她的小皇帝看起来没有不享受的样子。青梅子酒般清澈透明的肌肤被染红了,不是吗?已经学会不用语言来传达自己的需要了,不是吗?揪着薄衿的五指越来越费力了,不是吗?所以,允诺是多余的。她的右手自她的肩后抚下,工笔作画般细细临摹过竹节一样铮直的脊背,如意拱臂似的冰沁腰槽,最后停在与丰满相距甚远的臀瓣上。探深的指尖触到丝丝滑腻,清雅容颜上眨眼便是濒临失控的神情。“绝袖……”一声拌着急喘的呼唤过后,热吻再度蔓延开去,她在只属于她的疆域竖起一面面有着妖艳色彩的界碑,“我想,现在是时候教你……何为情事了。”她支起身子,不着痕迹地将膝盖锲入情人修长双腿间,分开了它们。你不是想再学一次么?我会教得很好的。右手沿诱人腹沟缓慢移动,翎绮沂凝视那双被欲火熏得幽黑深邃的眸子。“沂儿……朕、朕……腿软,能让朕休息一会儿么?”“不行。”翎绮沂轻轻摇头,毅然决然地拒绝掉,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一手继续在她曲起的大腿内侧徘徊,却是避重就轻,点到即止。这样完全地陷入被动,乃是凌绝袖始料未及的。并非害羞,因为从没有人告诉过她三从四德礼义廉耻,她不过觉得自己的身体难以负担如此怪异的变化——比练功时剜心腐骨的疼痛更难受,偏这种难受中还夹杂着某种渴求,求之不得又弃之不下,真真令她无所适从。“朕……不会逃跑的,休息……而已……”鼻尖飘散着让人沉醉不愿醒的青莲香气,她哪舍得抽身离去,再说她现下四肢瘫软,纵然想跑也跑不脱。“哦?”不符形象地轻佻挑眉。对她的请求,翎绮沂故作糊涂,依旧执著地逼视她的软弱,钳制她的退缩,右手中指划动间不经意点上一颗温软湿润的幼小果实,漫不经心地轻轻按住,用颤抖般的频率对其施压,不多时便见凌绝袖原本只是迷蒙的视线迅速涣散,浑身遭遇电击似地猛然震动一下,喉间也发出了极其柔魅的短促闷哼。“不知这种休息是否让皇上放松了些?”凌绝袖脑袋里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刚模糊地点完头,置于腿间的素手又开始以同样方式接二连三地激起了她相似的反应……直到她预感自己即将晕厥时,才听见一个声音,用恍惚的口气哀求,“沂儿……放过朕……吧……”过度的刺激使她脸色苍白,双唇却因不规律的喘息而变得红润,半暝双目与抖动的细长睫毛仿佛都在昭示着她的疲惫,可这所有,落在翎绮沂眼里便成了另一番景象——自始至终她都在观察她的变化——毫无防备,诱人深入。攻道“那臣妾可先睡了。”她故意逗她,以确定她一如从前。犹豫地,她睁开眼,猫儿似地往翎绮沂的方向靠去。“嗯……”嘴角挂着的失望都那么明显了,还大言不惭地“嗯”呢。翎绮沂心想。为免她辛苦,翎绮沂好意托住她的脊背,但又不给她足够的力量坐起,只让她保持着半沾软枕的姿势继续她未完成的别扭。半晌,当她天人交战胜利,再次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时,翎绮沂浅笑着倾身向她,将她整个人压入锦褥中,下巴抵在她撩人的锁骨上,柔声问到:“皇上想继续么?”要不看在你是皇帝的份上,我肯定狠狠掐一把你的脸。没事长得像颗粽子似地勾引人。凌绝袖皱起眉头,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以狮子吼的气势和初生猫儿叫唤的音量:“西……”“皇上说什么?”“朕说!”无论起初再怎样气壮山河,到最后还是声如蚊呐:“西一昂……”“想什么?”玩你需趁早,晚了不痛快,等改日你熟谙此道我再想玩你还不难于上青天?她的得寸进尺让凌绝袖近乎气急败坏,可腰身被她擒着,逃又逃不得,打又舍不得,凌绝袖只得倒竖了细眉,瞪她,“睡、觉!”噗——凌绝袖抿着唇气鼓鼓的模样逗得翎绮沂不计形象地喷笑出声。她的傻皇帝啊,翎绮沂心目望天,竟是比那些个成日里酸溜溜地吟诗作对的文人更懂得调情的。人生成这样真是无敌了。“好好好,睡觉睡觉。”她有些无奈地搂着凌绝袖盘腿坐起,右手从凌绝袖膝窝下绕过,一个猛力将她抱躺在自己怀中,“臣妾这就服侍皇上睡觉。”嗯,虽然近来喂胖了点,但还是太轻。翎绮沂像掂量猪仔的分量一样掂了掂挂在自己双臂上的人。凌绝袖抬头看她,指着不远处的枕头问:“睡觉不应该在枕头上么?”“有臣妾给皇上当枕头还不够么?莫非皇上认为臣妾还不如枕头好?”她握着凌绝袖的脚踝反问,巧手随后便逆着稀疏汗毛生长的方向缓慢抚慰向上……凌绝袖被这种看似无害的动作骗过,只道是暖意绵绵正好眠,径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搂着翎绮沂的脖子打算去会周公,可她忘了,翎绮沂早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小郡主,哪儿有让她如此轻描淡写地过了洞房夜的道理,腿根传来阵阵麻痒,她也没当回事,继续强迫自己入睡,直到那人的滚烫的手覆盖了自己的私密之处,她才发觉不对劲。“朕要睡觉……”声音低哑粘软,一双醉眼睁开,倒是精神得很。如此都能忍得住?翎绮沂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湿滑柔嫩,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这人的毅力和耐力要强大成什么样才能做到如此“百毒不侵”。“皇上真非肉体凡胎也。”凌绝袖刚打算开口接受这句被她误会了的赞扬,下唇便不期然落入他人之口。翎绮沂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手势突变,顺着那方摄人心魄的湿地中央有些急躁地一举攻进。突如其来的饱涨感令凌绝袖不由皱起眉头,一声清幽深长的呻吟逸出鼻腔,环在翎绮沂颈背上的双臂骤然缩紧。十年来没人碰过的身体,会比从前更敏感吧……翎绮沂边想,边对自己居然像个龌龊的男子般为得到征服的快感而意淫感到惭愧。可……这份□,令性急闯入的指节都产生了压迫感,叫她如何能够,又凭借什么去打消这种明知不对却也对其无能为力的念头。舌尖遍经贝齿后的馨香领域,指尖历数深爱之人体内或是光滑或是沚涩的敏感之处,她有意拖慢了节奏,力图让她的皇帝放松下来,但她的皇帝还是将身体绷得太紧,使她每一寸进入也困难无比。“放松,”翎绮沂恋恋不舍地离开已被自己吻得胭红的薄唇,“你看,”她的左手环过瘦弱肩膀附在凌绝袖心口,缓缓转动右手手腕,惹来怀中人不满的低吟,“情事就像心跳一样自然。”她随她的心跳移送指尖,一下下,克制而坚定,轻柔也不失力度。指肘处由于弓动带出的些许清澄蜜液,沿着她手背血管纹路蜿蜒蔓下,滴落褥间,银色情丝扯不断,被冷却在冰凉的空气中,恰好为她几近狂热的头脑降温。“沂儿……”喘息和涌动激荡着本就不稳的声调,清晰咬字并不若平时简单。凌绝袖无助地睁开眼,望向翎绮沂,却发现翎绮沂深情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脸。“朕是不是病了……”她问。因为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被撑开了皮肉居然还会觉得……舒服。不该是疼么?当她将刀掌插入他人胸膛时,多少次亲眼目睹那些被拓开在自己手边,露着白骨青筋的伤口和它们的主人都在凄厉地嚎叫……难道那些悲鸣也是由舒适而起,乞求得到更多的表达?嗯……不对……她想起自己旧伤复发时,五指揪入肌体后的锐利痛意,迅速否决了自己的判断。百思不得其解,她只好求助于此刻体内所有感觉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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