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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肚子还疼吗?&rdo;他径直坐到床沿。虞襄瞅瞅他衣袖,见他换了一身黑色锦袍,这才红着脸点头,语气说不出的委屈,&ldo;还疼,像有刀子在里面搅合。&rdo;&ldo;这么疼?&rdo;虞品言面色变了变,在她身侧躺下,探手进去将两个汤婆子推开,又掀起她衣摆,大掌覆盖在她平滑的腹部上轻轻按揉,问道,&ldo;这样疼不疼?听太医说适当按一按能缓解疼痛。&rdo;&ldo;你干嘛问太医这种事?&rdo;虞襄脸又开始泛红,一双眸子水汪汪的瞪过去。&ldo;事关你的身体,我自然要问个明白。&rdo;虞品言不以为意,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在她卷翘的睫毛上啄了一口。虞襄脸颊顿时红得滴血,气弱道,&ldo;你一个大男人问这种事,不觉得丢人吗?&rdo;&ldo;只要你能好,我丢再大的人都无所谓。&rdo;虞品言手掌渐渐往下,摸到一根细绳,好奇的问道,&ldo;你在腰间系一根绳子作何?&rdo;虞襄感动的表情立时被他这句话震裂了,一面推搡他一面气急败坏的低吼,&ldo;要你管,你快走开。&rdo;系一根绳子自然是为了绑住月事带,他摸到也就罢了,问什么问,简直没有下限。虞品言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见妹妹羞臊的要命,眼角都已经闪出泪光,小模样可怜又可爱,顿时也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掀开被子去抱她,低笑道,&ldo;好了好了,哥哥不问了,哥哥继续帮你揉。&rdo;低沉的笑声连绵不绝,他从来不知道妹妹逗起来竟如此有趣,简直叫人上瘾。☆、揉一揉果然好了很多,而且大掌的温度适中,比汤婆子受用,虞襄狠狠瞪兄长一眼,却也乖乖窝在他怀里不动。虞品言重新替两人盖好被子,见妹妹自动自发抬起脖颈,连忙笑着伸出手臂给她当枕头,另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试图将她往自己怀里拢。初潮来势凶猛,下边垫的又是三百六十度侧漏的古早月事带,虞襄僵直的躺着,生怕弄脏新换的亵裤和床褥。见兄长要挪自己,焦急的低喊,&ldo;不要动我!&rdo;&ldo;怎么了?又疼了?&rdo;虞品言不拢她了,改去按揉腹部。一揉便是一股热流滚滚而出,虞襄简直想死,涨红着脸吼道,&ldo;说了不要动我!&rdo;虞品言惆怅的叹息,&ldo;太医说你这几天可能会有些喜怒不定,果然如此。乖,别胡乱发脾气,揉一揉才好得快。&rdo;边说边继续按揉。虞襄捂脸呻吟,感觉草木灰似乎兜不住了,这才凑到兄长耳边,万分羞耻的低语,&ldo;不要再动我,一动就血流成河,待会弄脏你衣服可别怪我。&rdo;虞品言直过了两息才明白她话中深意,眸色暗了暗,呼吸也粗重了几分,大掌覆盖在她肚皮上不再乱动。房里一片寂静,片刻后,虞品言哑声而笑,&ldo;弄脏就弄脏吧,不值得为了几件衣服几套褥子就强忍疼痛。哥哥继续帮你按,大不了待会儿叫桃红柳绿帮你换亵裤和床褥。&rdo;一面低笑一面不由分说的揉起来。虞襄想去掰开他大掌却使不出劲儿,只得妥协,滚烫的脸颊埋在他颈窝,问道,&ldo;哥哥,你今天怎么如此无赖,一点儿都不像你了。&rdo;虞品言低沉的嗓音中满是愉悦,&ldo;因为今天襄儿终于长大了,所以我很高兴。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rdo;他虽然没明说,但言语间暗藏的火热连傻子都听得出,虞襄眼眶略微泛红,从他颈窝中挪开,把脸扭向另一边。她不愿意顺着他的引诱踏出那一步,因为前路太难走了。世上能有什么感情比亲情更牢固?她为什么要用一份前途未卜的爱情去换一份永恒存在的亲情?虞品言眸色暗沉,擒住她下颚让她直视自己,正欲道出她身世,却听马嬷嬷在外喊道,&ldo;侯爷不好了,出大事了!宴客的红枣干被人下了毒!&rdo;虞襄大惊失色,正欲挣扎起身却被虞品言摁回去,沉声叮嘱道,&ldo;好好躺着,有哥哥在,定然无事。&rdo;话落唤来桃红柳绿,&ldo;看着你们主子,切莫让她乱跑。&rdo;桃红柳绿躬身应诺,虞品言这才随着马嬷嬷往正院疾行。这事说来也怪虞妙琪。因她为了拉拢人心,将自己的亲信调配到侯府最有油水的差事上,膳房采买便是其中之一。然而她只打理过沈家那样的商户,却是小看了永乐侯府这般的豪门巨族。虽然近些年侯府与各家勋贵少有往来,但是此次赴宴的女宾却人数众多。也不知她如何计算的,竟让膳房管事少买了许多食材,开宴才两刻钟,桌上的菜肴就已经被吃空。世家宴客自然有其规矩,十二人为一桌,但凡桌上还有一人动筷,空了的菜碟就必须添满。对这些常年养尊处优身居高位的人来说,将菜碟吃空是非常失礼的行为;对主家来说,不添满菜碟亦是十分丢脸的事。仆役只往太子妃那一桌添菜,旁桌实在是有心无力,只能让菜碟空置着。林氏和虞妙琪急得上火,反倒是老太太镇定自若,命人取来糕点摆放,好叫场面不那么难看。老太太尤其爱吃红枣干,每到秋冬便使人去甘陕一带收购,屯在库房里慢慢吃,这回不敢藏私,把干枣全取出来供应。大颗大颗的狗头枣摆放在瓷白的碗碟里,颜色鲜亮,形状饱满,卖相十分馋人。老太太笑着请给位女宾品尝。因九公主和范娇娇来得晚,正碰上仆役上枣干,饭都顾不上吃,先就拿了几颗往嘴里塞,太子妃正在补血,也略吃了两颗。众人见状十分给老太太颜面,吃糕的吃糕,吃枣的吃枣,对菜肴不够的事只字未提。虞妙琪和林氏还来不及松口气,就见九公主捂着喉咙呻吟起来,然后便是范娇娇、老太太、太子妃……凡是吃过红枣干的人无不感觉喉咙烧灼,胸口闷痛,似乎是中了毒。马嬷嬷惊得六神无主,拔腿就去找侯爷。若是这些贵人出了事,任侯爷再权势滔天也扛不住。虞品言到时宴会厅里早已乱成一团,吃过枣干的女宾无不神情痛苦,面色惊恐,未吃过的躲在角落连声尖叫,什么&lso;杀人啦&rso;、&lso;中毒了&rso;、&lso;救命啊&rso;……喊得人心惶惶,沸反盈天。&ldo;冷静,一味恐惧会导致血液加速流动,血液加速则致使毒素飞快蔓延全身。冷静,放慢呼吸,找个凳子坐下,本侯已派人去请太医,半刻钟就到。&rdo;虞品言威严的嗓音如警钟敲响,太子妃经历过那么多风雨,是最先冷静下来的人,扶着九公主依言在凳子上坐下,一点一点调试呼吸,果然觉得好受很多。几名宫女连忙围过去拍背扇风。随后范夫人也扶着范娇娇坐下,勉力压制着心中的焦急,众人见状也都纷纷效仿,大厅逐渐安静下来。林氏和虞妙琪并未吃枣干,故而身体无恙,此刻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这宴席是虞妙琪一手置办,若果真被人下了毒,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名声坏了倒是其次,怕就怕还像上次那样,被虞品言这个冷血无情的押去龙鳞卫所审问。她一想到这层就吓得神魂俱裂,拽着林氏欲偷偷离开。虞品言早已在院外布满守备,无他准许,任何人不得出入,又派遣一列侍卫将接触过枣干的下人全都带到大厅。这么多宾客中毒,其中还包括太子妃和九公主,他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也为了最大限度的撇清侯府,必须公开审问疑犯。若是其中有半点隐瞒之处,明日早朝皇上的案头就会被弹劾他的奏折淹没。堂堂虞都统的府邸竟被歹人混入投了毒,一次性暗害了这么多权贵,他的能力也会受到皇上质疑。总之,此事若解决不好,不但他的仕途,恐连侯府都保不住。老太太也心中明了,好几次差点晕过去,却又咬着舌尖硬生生挺住,哑着嗓子吼道,&ldo;把那些下人全都带上来一个一个审,当着宾客的面儿审。&rdo;与此同时,几名太医匆匆赶到,中了毒的女宾鱼贯入东屋诊脉,剩下一名精于验毒的太医拿着红枣干查看。身体无恙的女宾敛容肃目的端坐在巨大的屏风后,聆听虞都统查案。今儿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她们绝不肯善罢甘休。林氏母女刚到院门就被侍卫撵了回来,白着脸坐在虞品言身边。第一个开审的便是采买这批红枣的管事,她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不等侯爷询问就竹筒倒豆子的全说了。原来自从虞妙琪掌家后府里的用度就一减再减,也不知她如何经营的,侯府那些产业相继开始萎缩,生意一落千丈。她换了掌柜,换了货源,换了账房,凡是虞襄之前重用的人全都换了个遍。如此更是雪上加霜,没几月竟连基本的开支都有些不够用。虞妙琪无法,只得力图节省,旁的她不敢大动,就在吃食上做手脚,别看侯府的菜肴还是原来那个味儿,用的食材却都是最次的。前几月老太太嚷着要吃枣,拨下五百两银子雇行脚商去甘陕收购正宗的狗头大枣,她袖子一挥就截下三百两,剩下的二百两管事也起了贪欲,又截走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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